太阳快落山了,悬挂在地平线上。
五国联军此时离天火宗已经很近了,只有十多里地了,因为他们是从南边偏西的位置过来,而秦军现在的路线是往北偏西,中间没有天火宗阻隔,所以五国联军都已经能看到秦军万马奔腾的场面,尘土飞扬。
对于五国联军来说,就像是眼睁睁的看着光阴从指间流逝,却抓也抓不住。
他们就缺了这一寸光阴。
如果早来一步,哪怕是一小步,秦军也走不了了!
对于信尝君来讲,就感觉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望着秦军尘土飞扬的背影,急得在马背上都站了起来,叫道:“啊——啊——让狗日的秦渠年捷足先登了,啊——气死我了,我们就晚了一步,晚了一步啊!”
因为现在快要接近天火宗了,所以五大主帅聚在一起,也方便交流议事。其他四名主帅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都能拧出水来,如果没看到秦军也就罢了,眼不见心不烦,还可以再从长计议,可是秦军离他们这么近,对他们来说,天之眼触手可及,就好像看见地上有一沓银票,眼睁睁地看着被前面那个人捡走了,一两碎银都没给他们留下。
五人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喝酒庆功了,哪怕少喝一杯酒,今天的结果也许就不一样了。昨天晚上玉从君还说,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连夜赶过来,只可惜其他四个人没有采纳他的意见。也幸亏玉从君脾气好,没有抱怨,如果换做是信尝君,估计现在气的能跳到天上去。
那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
不过玉从君心里还有些疑虑,这时说道:“陵阳君,按照你的说法,天子从你们秦国拿走的那根发簪,上面有万年河蚌的珍珠,我们挑这个时候过来,就是等他们生炉炼丹,丹炉没有办法转移,我们才杀过来的。现在秦军离开天火宗,如果想要把这么大的丹炉拉走,行动肯定极为不便,不可能跑得这么快。”
信尝君心头一动,道:“咦?你说的好有道理哦!难道是我们算错了时间?天火宗还没有炼丹?或者丹炉已经被他们转移了?难道秦军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他们干嘛要跑得那么快?跑的跟淫.贼一样!”
陵阳君也是疑窦重重,这时道:“我们先去天火宗看一看!”
信尝君道:“秦军跑了,不追了?”
陵阳君道:“我们现在跟没头苍蝇一样,起码要确定天子眼被他们拿走了,才有追击的必要,如果他们没有得到天之眼,我们那么辛苦追他们干嘛呢?而且磨刀不误砍柴工,着急也没有用,我们的战马已经很疲惫了,如果不是战马疲惫,完全可以赶在秦军的前面到达天火宗,现在刚好到天火宗休整一下。”
四人望着秦军的背影,虽然心里着急,而且不甘,但他们也知道,陵阳君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他们的战马确实疲惫了,如果不再吃点草歇息一下,估计跑着跑着就要吐白沫了,那还追个屁!反正秦军回秦国的路还很长,他们路上也要歇息,结果还是一样的。
五国联军就向天火宗跑了过去,没过一会儿就到了,跟秦军一样,先把天火宗包围起来再说,然后让战马歇息,五大主帅就带着五万人马上山了。
白美净知道他们要来,所以早早就带着几十名弟子,在山门口等候了,也包括白斩絮。
五大主帅远远望见山门口的白美净,颇感意外,这时就放慢脚步走了过来。
还没走近,白美净就道:“五国联军兴师动众来我天火宗,不知有何贵干哪?”
五大主帅走了过来。
信尝君抢先说道:“没什么贵干!我问你,天之眼是不是被秦渠年那个王八蛋抢走了?”
白美净道:“天之眼?我们天火宗根本没有天之眼,有的话也轮不到秦军来抢!”
五大主帅面面相觑。
陵阳君道:“你们最近不是正在炼制天之眼吗?”
白美净笑道:“不知道陵阳君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五大主帅错愕,甚至感觉无言以对,毕竟天火宗在炼制天之眼,都是他们臆想出来的,总不能说,我们猜的。
陵阳君道:“那秦军来干嘛的?带走了什么?”
白美净刚准备回答,白斩絮却抢先说道:“他们抢走了炼制天之眼的药材!”
五大主帅脸色一变。
信尝君急道:“药……药材?不是来抢炼丹炉的吗?”
白斩絮微微一怔,若不是看他是联军主帅,真想骂他一句傻逼,人家秦军千里迢迢跑过来,抢炼丹炉干嘛?脑子有病啊?嘴上说道:“他们抢炼丹炉干嘛?秦国买不到吗?你们也是来抢炼丹炉的?我们天火宗炼丹炉倒是多的是,你们不用抢,随便搬两个回去就行了。”
信尝君就感觉这个女人眦在奚落他,急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白斩絮就感觉这家伙的脑子真不好使,不是你要来抢炼丹炉的吗?
陵阳君这时说道:“难道天子没有把万年河蚌的珍珠送给你们?让你们炼制天之眼?”
白斩絮怔道:“什么万年河蚌?我没听说过炼制天之眼还需要万年河蚌!而且我们也没有跟天子接触呀?你们是不是消息打听错了?”
陵阳君心下一沉,就有了上当的感觉。便道:“你们炼制天之眼不是还差一味重要的药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