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墨水青把这个消息告诉墨子恪的时候,墨子恪也觉得棘手,早知道这个情况,就不跟徒弟翻脸了,现在羊肉吃不着,还要惹得一身骚。
其实他是因为太心急了,如果他能一直保持住之前虚伪的形象,待天之眼炼出来,如果他想要,蝉夕肯定会帮他跟渠年说一声,那样得到天之眼的几率,也比现在强多了。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就没算到秦渠年还躲在秦国。
墨水青这时说道:“爹,现在怎么办?好像没戏了。”
墨子恪眉头一紧,道:“好不容易打探出这个消息,就这样放弃了,我不甘心!”
墨水青当然也不甘心,这时想了想,道:“实在不行,我们跟山东六国合作,只要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他们肯定会攻打秦国,到时我们也能分一杯羹呢?”
墨子恪摇了摇头,道:“你就算把这个消息告诉山东六国,你以为山东六国还敢动手吗?他们已经被那个秦渠年吓破胆了!如果换作之前,哪怕秦渠年有十分之一的可能在秦国,他们都会动手,毕竟秦国是从他们的手里抢走了药材,成仙这种事情,不要说十分之一的可能,就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人人都会趋之若鹜。但山东六国为什么不动手?就是因为他们认为,有秦渠年在,他们连百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所以才会犹犹豫豫,一听说秦渠年不在秦国,立马就找个台阶下来了,你以为他们真的坚信秦渠年不在秦国吗?他们就是心里害怕,自欺欺人罢了。”
墨水青道:“反正我们现在也无计可施,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试一下嘛。万一他们敢动手呢?毕竟没人能抵挡住天之眼的诱惑。”
墨子恪又摇了摇头,道:“就算他们敢动手,我们又能捞到什么好处?还不是给人家做了嫁衣?能不能攻破秦国暂且不提,就算攻破了,你以为山东六国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吗?会跟我们坐地分赃吗?说不定还会卸磨杀驴。”就没好说,你真以为你爹可以一剑摧一城吗?
墨水青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墨子恪道:“既然你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我看可以换个方式。”
墨水青怔道:“换什么方式?”
墨子恪道:“那个秦渠年跟蝉夕的感情究竟怎么样?”
这话就问的有点伤人了。哪里有父亲问儿子,儿媳妇跟别的男人的感情?这不是打脸吗?墨水青也感觉羞臊,但为了天之眼,他只能假装不在乎,道:“秦渠年那个畜生是喜欢蝉夕的,蝉夕应该也喜欢他,要不然也不会宁愿背叛师门,也不说出那个男人的下落了。”
墨子恪道:“他们之间有奸.情吗?”
这话就问得更伤人了。可怜墨水青还得点头说道:“应该有的。毕竟这几个月他们一直都待在一起。”就没好说,我都怀疑她回去乌鸡山是为了养胎。
墨子恪点了点头,道:“ 既然他们之间感情深厚,而且有了奸.情,那我们可以拿蝉夕做人质,要挟秦渠年把药材和费飞带过来,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墨水青犹豫道:“但天之眼那么重要,秦渠年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愿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出来呢?反正换做是我,我肯定不愿意。”
墨子恪道:“用你的话说,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管他愿不愿意呢?反正我们又没有什么损失,总比就这样无动于衷要强吧?”
墨水青想了想,道:“那行吧!”
墨子恪道:“你去把玉夙那丫头带过来!”
墨水青应了一声。
玉夙被两个女人带离了审讯室,因为她被封住了修为,全身动弹不得,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令她意外的是,两个女人把她放在床上,给她身上的伤口敷了金创药,当然,敷得过程非常粗糙,就跟烤羊肉串时撒孜然粉一样。等撒完以后,又给她换了一套衣服,还给她服用了一颗补充元气的丹药。
这让玉夙百思不得其解。
等她换好衣服,墨子恪父子推开而入,墨子恪挥了下手,两个女人就退了出去。
墨子恪走到床前,在她丹田上拍了一下,给她解开修为。
玉夙就猛地坐起,蜷缩在床头,脸上就有了慌张之色,道:“你们想干嘛?”
墨子恪道:“你别紧张。我们打算放你离去。”
玉夙想不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微微一怔,道:“我不走。除非我和小姐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