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您快出来看看吧,我在山腰采药的时候遇见了一头小猪,它当时正在啃食浆果,被我吓了一跳的缘故,身体摔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面,好像脊椎被撞变形了!”
萧云甚至来不及放下背上负着的的竹筐,直接快步冲进了草堂之内,冲着正在喝茶看书的张昌永,急忙呼道。
“不过是一介畜生,不会说话不会干活的,即便是死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让你午饭之前给我采十筐草药,你现在才采了半筐,你是中午不想吃饭了吧!”
张昌永表现出来的神色极为冷漠,似乎那摔伤的小猪并不足以引起他乐善好施的热忱之心,话音未落便抿了一口热茶,手中书翻了一页。
“可是师父,万物有灵,医者如果漠视不管的话,那又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萧云见师父如此冷淡,顿时忘了自己与其的师徒身份,情急之下不分个好赖话,朝着张昌永便张口指责道。
“砰!”
只听一声闷响,张昌永从放在茶几上的碟子里,捏了一枚花生,甚至都不带抬眼地朝着萧云一指头弹了过去,准准地击在胸腔之上的膻中,流通的气血当即被阻断,大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小兔崽子,怎么跟你师父说话呢,我告诉你,别说是头小猪,如果你将我惹恼了,我让你变成猪!”
张昌永很不耐烦地放下医书,抬起头白眼瞥了瞥萧云,而此时的萧云因为被师父封住了奇经八脉,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知道错了嘛?知道错就滚出去采药,别什么猫啊狗啊什么的就跟我说,我又不是兽医!”
张昌永呵斥了萧云一顿,然后从不远处的搪瓷盒子中抽出一根银针,朝着萧云就甩了出去。
“啊!”
银针朝着萧云的眼睛飞了过来,而张昌永此举无异是想将自己扎成瞎子,巨大的惊恐之下,萧云体内热血上头,强行冲破了被膻中阻断了气血,恢复了行动力,赶忙弯腰躲过了那根银针。
只见在头顶掠过的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那枚银针强而有力地扎在了墙壁上面,入石三分。
“师父,你是要杀了我吗?”
萧云知道张昌永是懒得过来给自己解穴,就用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让自己自行挣脱。
“你现在不是没死嘛!赶紧去采药,采不够十筐今天中午不许吃饭!”
张昌永重新捧起那本书,抿着热茶。
“好!不吃就不吃,可是那猪我一定要救,因为看那样子应该是一头孕猪,就算不为它,也要为腹中的猪崽子心疼!”
萧云哼了一声,直接放下药筐,冲进里面的书房,翻箱倒柜寻找着有关救治兽类的医书。
“你说那是头怀孕的母猪?怎么不早说,快带我过去看看!”
张昌永听见萧云嘟哝着那话,再次一把将书拍在桌案上,仰起头看着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