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就猜到郝师爷要说什么,吴县令神色一凛,“郝师爷,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恶人多狡辩。”
“是是是。”
郝师爷笑着点点头,小声道,“大人,小人有另一件事要和您商量,还请您能够移步。”
吴县令皱了皱眉,站起身和郝师爷走了出去。
“相公?”
柳晓苒皱眉,一脸疑惑不解,“这郝师爷是什么人,之前在县衙我们并没有见过他。”
一个师爷,竟然能轻易让县令移步,未免太诡异了吧!
刘丰收暗暗摇头,望向一旁的李捕头,李捕头小声道,“郝师爷就是州郡派来帮吴县令处理琐事的,虽说是个师爷,但整个县衙谁不给他面子?”
“怪不得……”
柳晓苒心下了然,怪不得钱富贵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问责,公堂之上反而蹬鼻子上脸,丝毫不将一镇县令放在眼里。
原来,一直以来郝师爷就是钱富贵和州郡之间的桥梁,只要有郝师爷在,钱富贵在东阳镇永远都是耀武扬威的大爷。
瞥了眼钱富贵那得意洋洋的嘴脸,柳晓苒手心紧攥,难道这好不容易解决掉这个恶霸的机会,就要这样失去了吗?
似乎看出柳晓苒的不甘,刘丰收眉头紧皱,低声道,“媳妇,我知道你很生气,但现在并不是正面和他们作对的时候,我不想让你有危险。”
他们只是贫民百姓,这次的事还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而且,刘丰收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柳晓苒以后陷入被报复的担惊受怕中。
孰轻孰重,容不得他们固执下去。
“相公……”
柳晓苒满目不甘,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她是知道的,可这钱富贵明显就不是什么善罢甘休之人,如果放任下去,以后说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怕了吧!”
伸手摸了摸下巴,钱富贵一脸得意,“在这东阳县,可没有人制得了我钱富贵,以后你的烤鸭店我想让开就开,不想让开,你求神告佛都没用。”
好嚣张的嘴脸!
柳晓苒气的不行,刘丰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如果吴县令都拿这个钱富贵没办法,那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很快,吴县令和师爷从后堂出来,吴县令有些无奈的看了眼柳晓苒,这才道,“钱富贵晕了过去,确实没有动手,但李小伍和王大巴,你们两个深夜闯入人家的铺子实属不该,本官判你在牢房面壁七日,你可福气?”
“小人很服气。”
李小伍十分得意的瞥了眼柳晓苒,眼底满是嘲讽的挑衅。
柳晓苒美眸浅眯,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背脊笔直,语气冰寒,“县令大人,民女有三大状要告钱富贵。”
“三大状?”
吴县令皱眉,话音不明,“柳晓苒,这钱富贵深夜去了你铺子,很有可能是太饿了寻找吃的,如果你没有证据的话,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这算警告,亦是提醒。
毕竟,柳晓苒帮了他不少忙,吴县令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钱富贵后期去找柳晓苒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