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雪参膏不是以北寒之地的雪莲做主要配料,其他的药剂更是突厥特产,如何……
他的话并没有问出口,陶潜稚收了声,但是拓跋宇倒是浑不在意的模样,“我在突厥也有自己的势力。”
说罢,他推门而去,似乎是不在乎他的看法。
陶潜稚若有所思地看着拓跋宇离去身影,久久没有说话。
……
“公子!早朝你都称病了,那王府你非去不可么?!”
翌日傍晚,陶青得知陶潜稚打算外出后,急道,“那北堂修不务正业,公子何必和他玩笑!”
“陶青!”陶潜稚打断道,“我和王爷之事,你无需多言。”
陶青急得眼红,“可是公子,你明明知道——”他失言,看见公子瞬间缩小的瞳孔,立马收了声,喃道,“最起码,敷完药再去……”
陶潜稚摇摇头,他知道北堂修脾气,事关陶眠春,他不容半分马虎。
挨到傍晚是迫不得已为掩人耳目,如果再晚,到时候吃苦的,还不是他自己么。
陶潜稚扯出一丝笑来,“王府的人应该快倒了,向来摄政王家的马车,会比相府的舒服许多。”
“公子,这种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陶青匆匆拿着雪参膏,想递给陶潜稚,没想到他已经走出了寝房。
门外正是王府的东岳。
“相爷,这边请。”
那人真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急迫,也不知道陶眠春如今是什么情况。陶潜稚忍着背后剧痛,仍是挺直了腰板,同东岳离去。
“眠春,对不起,是我害你吃苦了……”刚走到门外,就能听到北堂修语气中一阵压抑的痛苦。
陶潜稚的脚步一滞,脸上看不出表情,跟着东岳停留在了寝房外面。
东岳敲了敲门,里面的人道,“陶潜稚来了?”
东岳应了一声“是”,得到了北堂修的首肯,这才把陶潜稚放进了门内。
他进门的时候只觉得一阵荒唐,他分明来试药,却依旧要得到允许才能进屋。
陶眠春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
王府从来不为他关门。
陶潜稚甫一踏进厢房,就见北堂修的双手仍是握着陶眠春苍白的指尖,眼中的感情之浓烈,他只能别开脸,不想多看一眼。
“药在桌子上,我……”北堂修刚说话,就听见了陶眠春一阵痛苦的呻//吟,“怎么了眠春?还痛?”
“你快试药!”北堂修不耐烦道,连头都没有回。
陶潜稚淡淡看了桌上各色药瓶,一共六瓶,三毒三解,他沉默地一一用下,刚服下第一剂药的一口,他忽而浑身失力,跌倒在地上,忍着刀割的疼痛,用力地拿下另一瓶解药服下。
刚才火燎五脏六腑的感觉总算停下,身上也被逼得出了一层冷汗,更不安的是,之前的刀口似乎痛得更剧烈了些!
“没用?”北堂修眯着眼看着那蜷缩的人,还想说什么,就感觉到自己的手中,陶眠春虚弱地垂下了手,“眠春?眠春?!”
“陶潜稚!快,试一下第二瓶!”
陶潜稚费力地抬眼,北堂修仍是焦急神色,只是那目光投向的人,从来不是他。喜欢花都兽王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花都兽王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