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药碗匆匆踏进过房,陶青便看到陶潜稚正脸色苍白的翻阅着一卷古籍。
上前把书一把夺下,陶青不满的抱怨着:“公子此时就应该好好休息,做甚又看这些闲书耗神?”
陶潜稚无奈:“躺着也是无事,睡也睡不着,不看书又能做什么?”
陶青将药碗塞到陶潜稚手中,撅嘴道:“您若是睡不着,可以唤陶青过来与您聊天啊……”
陶潜稚笑了笑没再说话,只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可是余光瞥见陶青担忧的神色,他动作动了动还是抬手将那苦涩的药喝了下去。
将药喝完后,陶青便退出了房间。陶潜稚看着面前神色冷淡的男人,开口道:“似乎有突厥人入侵了,过两天就是陛下的生辰,你需要派人盯着点,别让那些突厥人搞出什么事情来。”
北堂修闻言,却是神色不变:“你怎么知道的?”
“刚刚拓跋世子来过我这儿,是他告诉我的。”陶潜稚道。
北堂修漫不经心:“原来如此,可是那突厥人在北堂辅黎的生日上做出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为何要管?”
陶潜稚闻言默了默:“北堂修,你别太过分。”
北堂修冷笑着靠近他,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倾刻间就在陶潜稚的皮肤上捏出了淤青。他听着陶潜稚因为痛楚发出的抽气声,眼中闪过一抹畅快。
这几日,因为陶眠春的状况,他一直守着他的身边,看着自己一直深爱着的人因为那毒日日痛苦夜夜梦魇,北堂修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刀戳着一样,此时只想让陶潜稚这个罪魁祸首也尝尝那滋味。
他一口咬在陶潜稚肩侧,陶潜稚因为疼痛下意识瑟缩,却被北堂修按住手臂无法动弹。
直到有血迹染红衣裳,北堂修才放开他,他凑单陶潜稚唇边细细的啄吻着,陶潜稚双唇紧抿,沉默片刻后开口:“眠春这几日可还好。”
北堂修欣欣昨晚的动作忽然停住,陶潜稚感觉对方禁锢着自己手臂的双手,突然用力。像是要把她的手捏断一样。
“可是情况不好了?”陶潜稚担忧的问。
“呵。”北堂修在他话音落下后,突然呵笑出声:“这是你最盼望的,对吗?”
因为北堂修一直伏在他脸侧未曾直身,陶潜稚也不知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他却能从对方的声音里判断出北堂修的心情很差。
“我不是这个意思。”陶潜稚抿了抿唇:“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他好起来……”
“闭嘴!”北堂修红着眼睛直起身,双目中有怒意翻涌:“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哥哥。”
北堂修的手放倒了陶潜稚纤细的脖子上,缓缓收紧:“你这样的人——却说‘希望他好起来’?呵,哈哈哈哈……”
陶潜稚呼吸困难,他抬手抓住北堂修的手,用力挣扎着:“放……放开……我……死了……眠……眠春也要……死……”
北堂修的手松了松,却并未因为陶潜稚的话,再度发狂。他靠近陶潜稚,温热的吐息喷吐在对方的耳廓上,激起了陶潜稚一身的鸡皮疙瘩:“放心,只要眠春的毒未解,只要你还活着,那么你将永远活在我的掌控里,活在地狱里。”
陶潜稚喘着粗气,一双眼睛在北堂修话音落下后,暗淡了不少。
北堂修再一次俯下身从他的唇角一路吻下,吻到了他喉结处,这次论文就是刚起来重了很多,几乎带着剥皮蚀骨的味道。
他抬手想要除去身下人的衣服,却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身下这具身体的抗拒。
他直起身神色冰冷的看着陶潜稚:“怎么?”
陶潜稚偏过头,不与对方的目光接触,他今天真的是太难受了,刚刚干咳过后,自己的肺腹不知为何传来阵阵绞痛感,从早上便一直有时的眩晕感也未曾离开。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不想和面前这个讨厌的男人虚以委蛇。
虽然说在激动这个男人的前提下,想要免受这个男人的折磨几乎是不可能的。
北堂修脸上扯出戏谑而且有些扭曲的笑容,他动作不容置疑的一把扯开了陶潜稚的外衣。陶潜稚的挣扎在他看来就像幼兽的挣扎一样,软弱无力。
“这种事情,你什么时候有过选择的权利?在订立约定的最初,你不是就应该做好准备了吗?”北堂修一字一句说道:“况且,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对于你来说,未了那小皇帝,即使身处地狱,你也不会特别在意吧。”
陶潜稚闻言,挣扎的动作忽然顿住。是啊,约定还在。而自己的时间却不多了。
一边这样想着,他一边放开死死捂住衣襟的手,缓缓将眼睛闭上。
北堂修今天的动作粗鲁了很多,陶潜稚咬着牙忍下了,即将出口的痛哼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