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点头:“我知道了,既然摄政王大人的事已经说完了,那大人请回吧。”
男人目光阴沉:“他为什么在你这里,你们两个刚刚在干什么?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
闻言,对面青年却是没有生气,他眉眼一弯,笑容可掬道:“摄政王大人对我们刚刚要做的事就那么好奇?”
看到对方这副样子,男人眉心一跳,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对面青年轻轻启唇:“我们要做的事,和大人想象中的一样。更详细的,大人应该是不需要我解释了吧。”
男人神色一凝:“你说什么?”
“是摄政王大人你非要逼我说的。”青年目光坦然。
男人被对方这幅神色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前狠狠教训他一通,让他记起自己的厉害来。
“好!”阴冷的目光自虞燃面上刮过,男人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半晌都没能再说出什么。
对面的俊美男人回以他一个软和的微笑,男人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房间。
他一离开,青年便立刻抬手拉住了身旁人的衣摆:“你刚刚和他打斗那一场,有没有把伤口撕开?”
男人摇了摇头,温和道:“没有,不要担心。”
青年一脸质疑的扫了扫男人的背,拉着男人执拗的要求检查一下伤口。
虞燃无奈一笑,脱下身上的里衣,光洁的后背上,纱布包扎的伤口早已渗出血来。
青年早知便会如此,气哼哼的给男人换了纱布,还一边教训着:“他想做什么,你大可以不迎上去的,有我在你前面挡着,他也不敢真的动手的。”
听着青年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男人无声的笑了笑,待到青年重新给他包扎好,他倾身靠近青年,一双温柔缱绻的桃花眼直直的逼视着面前人。
他知道刚刚陶潜稚的那番话是为了气那个北堂修,但是说实话,在青年说出那番话之后,他真的心动了。
陶潜稚看着突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睫毛剧烈的颤了颤。咬了咬唇,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默默的闭上眼睛。
轻轻一吻落在自己的鼻尖,他忽然抬手格挡住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好、好了。”
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青年甚至不敢抬眼看向男人,努力平复了下心情,他快速道:“你都受伤了,今晚也早点休息吧。”说完便快步走出房间。
男人看着他因为慌乱而差点被一旁的椅子绊倒的身影,无声的笑了笑。
他看得出来,刚刚的青年应该也是心动了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唇瓣,虞燃的眼眸中是一派波光潋滟。
回了自己的屋子,陶潜稚拿起茶盏猛地灌了几口凉茶。
他的腿现在还有些隐隐发抖,目光直视着跳动的烛火,他重重坐到了桌前。
自己刚刚是在干什么?
就算已经许久不见了,就算那青年帮了自己良多,就算、就算曾经数次被对方惊艳过,自己比他大了那么多,怎么能和他、和他……
一边想着他的脸一边红了起来。
坐着发了会儿呆,他没忍住掰起手指开始计算两人之间的年纪究竟差了多少岁。
记得刚见到这孩子的时候他才十四岁,而自己那时还不及弱冠,到如今已经过了近十年……
等等,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抬手扶额,他无奈的苦笑。
是自己魔怔了。
抬手狠狠的揉了揉脸,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忙些正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拿起墙边置物架上的一枚短笛,他走到窗前,轻轻吹了几声,片刻后,一个一身玄色短打的年轻人自房檐上飞身而下,落到了他的窗前。
“叫你们的首领帮我盯一下陶眠春,注意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被人发现。”青年低声吩咐道。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身影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上次虞燃和苏阂两人在程家庄那里偶遇刘全有,意外得知了那刘全有前一段时间与那突厥人来往,其实是为了算计程墨青。
若是如此的话,那也就可以说明对方拿到那刘管家的遗物后并没有什么其它异动。
也就是说他对多年前那场大火的隐情并不知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只好从陶眠春这里入手了,不过,那陶眠春一直住在摄政王府内,摄政王府守卫森严,且还有那些摄政王北堂修一手培养的暗卫埋伏在暗中,想要入了那府里监视人,是有些难了。
轻轻吐出口气,他心中默默想着,希望自己的人能够顺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