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那个名叫小泉的少年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是直接被那侍卫一脚踢在膝窝上,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北堂修看着面前冷冷瞪着自己的少年,嗤笑一声:“现在倒是突然硬气上了,刚才见了我怎么还想跑?”
抬手一把薅住少年的额发,逼迫对方抬头看向自己:“怎么?不心虚了?”
那少年见他这样问,喉头一哽,顿了顿才说:“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做。”
“哦?”男人收回手,看着面前,少年就会咬牙切齿的样子,戏谑道:“你说你什么都没做?谁信呀?”
他其实是知道前几日陶潜稚入宫见这几个少年的事的,可是见这宫中没有出什么乱子,他也就没管这件事,如今想起来,才觉得应当是有什么蹊跷的。
抬手摸了摸下巴,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不知道到底是思量起了什么。
“带走。”他命令了一声,便带着人转身浩浩荡荡的向着那皇帝寝宫的方向去了。
另一边,陶潜稚和邵无落还有检查那些厨房用具。
用那泛着幽绿光芒的银针试过后,瘦削青年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青年见状问道:“没有线索吗?”
“嗯。”邵无落抬手将那些银针依次妥善放入布帛内,表情也严肃了不少:“没有从这些用具中检查出来什么。”
“难道那人不是在这晚饭中下的毒?”青年沉思:“有没有可能,这碗碟上留下的毒太少了,那银针查验不出来?”
“应当是不能。”邵无落摇头:“你别看那毒凶险万分,但是倘若剂量小了,也是不会致人失去性命的。”他叹了口气:“这毒之所以会被那下毒之人选中,应当也是因为它的罕见和无色无味罢了。”
既然要求下毒的剂量要大,那这碗筷上不管怎么说都应该能残留一些的,况且对方手中这验毒用的银针那般敏锐。
青年皱了皱眉,目中又涌上了些焦虑。看来还要着重查一查其它人。
抬头和瘦削青年对视了一眼,无奈叹了口气,两人离开这御膳房。
刚刚走进这寝宫的院子里,青年便愣了愣,只见那寝宫院子里的左侧,一群大臣正噤若寒蝉的站着,彼此之间目光交流,却是没有出声。
而在院子的另一端,北堂修正大喇喇的坐在院子正中的一个凳子上,手中拿着一个茶盏,指挥几个侍卫打人板子。
青年皱了皱眉,目光落在那被打的人身上,看清那人的面目后愣了愣。
这人怎么好像是……
“你说不说?”男人呷了口茶,懒洋洋出声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我说过我什么都没做!”那趴在长凳上的少年恶狠狠道。
“呵,还在嘴硬?”男人面色一冷:“给我继续打!”
那得了命令的侍卫闻言立刻高高举起那厚重的木板,眼看着就要砸在那少年的身上,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道焦急的男生。
“住手!”
陶潜之眉头紧皱,快步走上前两步,挡到那少年身前:“摄政王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北堂修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人,冷冷的反问了一句:“首辅大人是觉得我在干什么?”
“我看到你在擅用私刑逼问无辜的人!”青年一字一顿道:“陛下现如今还在那殿中躺着呢,你这样做是想在陛下这寝殿里让人见了血吗?”
“呵,陶大人这时候倒是仁慈的很。”男人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递给一旁的太监,随后自己施施然站了起来,缓缓踱步,走到青年身边:“不过这件事我不想和他人计较,因为我倒是有句话想问问你,陶大人人说着少年是无辜之人……”
笑了笑,他锐利的目光逼视着青年:“那陶大人的意思难道是,你们已经找到那谋反之人了?”
这句话的话音一落下,站在另一边的大臣之间便想起了些许议论声。
一直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这陛下到底是病了,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卧病在床。
刚刚看着这摄政王在这宫里大摇大摆的使用私刑,他们就有猜测,陛下多半不是突发急症,很有可能是被人用某种法就给害了。
其中那几个曾经怀疑过北堂修动手的大臣互相对视了一眼,眸中具是“原来如此”、“这倒是可能”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