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男人听了他的话,神色微微一顿,随后勾唇冷笑:“阻碍?”
青年只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人,没有回话。
男人和他对视了片刻,目光也逐渐阴鸷了下来,没有说什么扭头便离开了。
此时,在宫外。
虞燃现在是那中年男人来到了城中繁华地段的一处酒楼,让那人先在楼下等待了片刻,他走上楼寻了自己那义父。
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门没人应了一声后,才推门走了进去,对上楼主的目光后,他立刻跪了下来,诚恳道:“有一件事,我需要动用楼中的力量,希望义父能准了。”
对面坐着的男人听了他的话,动作一顿,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了桌面上:“哦?什么事?”
对面人抿了抿唇,将宫中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男人闻言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这小子一说有事来求自己,就准没好事。
面前这跪着的臭小子,从小到大求自己的事情里,十件事有九件都是和那个陶大人有关。
缓缓吐了口气,他心知自己,无论怎么劝这臭小子都是没用的,便也只好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同意了,随他去吧。
那跪在地上的青年见状,喜出望外的道了一声:“多谢义父。”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看着房门啪的一声被关上,坐在桌边的男人冷哼了一声,抬手呷了口茶,心中还在暗想着。这臭小子,求完人也不知道,多留一会儿,和他说说话。
这一天到晚的天天在外面跑,守着个小倌馆也不知道回来,真是让人生气。
匆匆离开的青年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义父在自己离开之后的抱怨。他匆匆下了楼,绕到楼后院子里的一排房间之前,抬手敲了敲尽头那个房间的房门,随后房门打开,一个模样普通的娃娃脸青年探出头来,看到来人后愣了愣。
“少楼主,你怎么来了?”娃娃脸青年挠了挠腮邦子,满脸的不解。
“有点事要你做。”虞燃抬手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片刻后他又从这房间中走了出来,那娃娃脸青年跟在他身后,口头上还笑嘻嘻的保证着:“让楼主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好,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那人我一定帮你找到。”
虞燃闻言点了点头,轻舒了口气:“那就全靠你了。”
离开这酒楼,看到站在酒楼大门前抱臂等待着的中年男人,他低声道:“我们现在城门附近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一边向着城门的方向走,还一边问着:“那宫女确定已经出宫了吗?”
虞燃摇了摇头:“自然是还没有办法确定的,不过只要她已经离开了那宫门,我的人便会在一炷香之后,告诉我们她的踪迹。”
中年人闻言点了点头:“那便好。”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那城门口,此时正是一天**城和入城人数最多的时候。
有很多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和公子早晨外出京郊之处游玩,如今这个时候也到了该回来的时候了。
虞燃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煞是显眼,他便顺路买了一件灰扑扑的袍子照在身上,和那中年人一同站在角落里,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人,也不出声说什么。
这京中的百姓生活显然是极其富足的,来来往往的路人脸上都没有见到太多愁绪,即使是路边的乞童都是一边讨饭一边蹦蹦跳跳的,看起来极其活泼。
有的路人见小孩子这样好玩,便也好心赏给他们几分钱,这便已经够了他们一天的饭食了。
也难怪那些突厥人看到这样的大燕之后会垂涎。
他曾经在一边为过去待过的那医馆中人复仇,一边游历江湖时,去过那大燕的边陲之地。
那边陲之地的另一边,便是突厥的国土了。
他还记得那几年,突厥的国力还是可以的,可是即使如此,在那边捶地,也常常能看到一些凶神恶煞的突厥劫匪,劫掠来往商队的货物和钱财。
他过去也曾行侠仗义为一个商队解决,过一些突厥劫匪,在追赶一个劫匪的途中,便不知不觉毁了他们的老巢。
那算是他第一次踏上了突厥人的土地,看着那些贫困枯瘦的妇孺,他一时间居然也不能举起刀,让那委顿于地的劫匪尝尝自己的厉害。
虽说一般边陲之地都是相比国都这类地方更加贫苦的,但是他却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见识到了那般生活困苦之人。
和大燕发了天灾时想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正这样想着,他的目光却是被站在城门口不远处的两个人吸引,那两个人是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姑娘穿着一身白衣,身量不高,头上还戴着一个白色的斗笠,根本看不出样子。
而在这个姑娘身旁站着的另一个女孩则是年纪不大,畏首畏尾的,像是一副被人欺负惯了的样子。
青年眯了眯眼,对着那两人起了些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