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稚这边因为柳橙魏的居心而忧心忡忡,在那边,北堂修则因为陶眠春这情况而焦躁不以。
快步踏入陶眠春的房间,看到那羸弱青年正伏在床边不停干呕,男人心疼的皱了皱眉。
快步走上前拍了拍青年的背,他出声询问坐在一边的老大夫:“方老,他现在可好些了?”
方大夫听到他这样问,抚了抚胡须低低叹了口气:“唉,不太好,刚刚好不容易给他喂下去的药,都被他吐出来了,你看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能好?”
看到面前的男人听到自己说了这话后,便一脸紧张的抿唇不言,张老又开口安慰了一句:“没事的,不用担心,不管怎么说之前他都服下了我特制的那药丸,也许一会睡一下就好了。”
“嗯。”男人点了点头,眉头紧锁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并没有安慰到。
方大夫各种方法也都尝试过了,但是面前人仍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无奈,他只好和这一脸紧张的摄政王大人告了声罪,便准备回去翻一翻自己的古籍了。
方老离开后,陶眠春又缓了好一会儿,才似乎是好些了。他的眼角因为之前的干呕沁出了些许泪珠,脸颊也因此憋的粉红粉红的。
接过一旁下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青年低声道:“北堂哥哥先出去待一会儿吧,我这里尽是些污秽之物,莫要让哥哥看了恶心。”
“说什么胡话呢?”男人的事情看起来更加心疼了几分,立刻做到了青年床边,将柔弱无力的青年揽到怀里,低声道:“怎的忽然这样说,我何时嫌弃过你?你这样说真是让我伤心。”
怀中的青年楚楚可怜的抬头,红着一双眼睛道:“哥哥为我费心了。”
男人摇了摇头,抿紧唇瓣,没有说话。
青年抬手抓住对方的衣摆,神色间带上些好奇:“北堂哥哥刚刚是去哪了,我之前听你和方大夫说,是和我大哥有关。”
男人闻言,垂眸,低声道:“我去他府上寻了顾神医,可是没有找到,听说顾神医最近不在他那里。”
“这样啊。”面前柔弱的青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到面前人这副样子,男人以为他是在介意自己的中毒情况,立刻又开口安慰:“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出去寻了那顾神医,想来用不了几天就能寻到了。”
“嗯。”青年仰头笑了笑:“我不担心的,谢谢北堂哥哥。”
见人脸上终于有了些高兴的神色,男人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两人又低声絮语了几句,男人便起身准备离开,可是刚刚站起身,却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衣角。
垂头对上青年楚楚可怜的眸子,看到对方苍白的唇动了动,轻轻吐出一句问话:“北堂哥哥,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男人身形一顿,转过身态度温和道:“好。”
青年见状非常高兴,又连胜催促对方上床配他一起睡,男人也温柔应下了。
两人一同躺到床上,北堂修伸手揽住青年的腰身,他目中却是有一瞬恍惚。
面前人虽然一直病着,但是身上还是有些软肉的,不像那人,瘦的抱起来都有着硌手了……
意识到自己想的是什么,男人皱了皱眉,默默将眼睛闭上了。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青年呼吸很快就平稳了下来,男人复又睁开眼睛,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他军中还有军务没有处理,所以他现在必须要离开了。俯身亲了亲青年的额头,男人低声自由一句:“我不忙了再来看你。”便离开了。
轻手轻脚的关门声响起,又过了一会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青年默默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分毫困意。
翻身从床上一跃而下,打开窗,果然看到他的窗台前不远处有一只黑色的小鸟正一蹦一跳的等待着他。
他一将窗子打开,那鸟便自动自觉的落在了他的窗前,青年将早已准备好的纸条放到鸟腿上木简里,目送着鸟儿飞远,唇边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片刻后,一个一身黑衣的瘦小男人轻巧的落在了他的窗前,打开窗跃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