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源?”青年闻言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出声问道:“是何渊源,难道你以前认识这些人?”
抿了抿唇,虞燃低声提起另一件事:“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过,那个将我沂州那医馆中人害死的那个盗贼吗?”
听到对方这样说,青年眸色一动:“这人也参与到了那起义之中。”
“嗯。”俊美男人应了一声,随后开口,语气间满是带着寒霜般的冷意:“不仅如此,听说他还在那起义之人中颇有地位。”
咪了咪眼,他继续说道:“多年前我曾中伤过她一次,原本以为那时他便应该死了,确实没想到,居然又叫他福大命大的活了下来。既然已经活了下来,他居然还不知道赶紧隐姓埋名,苟且度日。如今自己上杆子着死,让我发现了它的踪迹,我就自然是不能放过他了。”
男人在说出这番话时,脸上的神色冷的吓人。
青年坐在他一旁看着他这副样子,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随后才出声道:“若如此,那那人也不需要你动手解决,北堂修自然会派兵将这伙叛贼剿灭的。”
男人听到他这样说,抬眼看了他一眼,刚要开口说什么,却是忽然听到马车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又是交谈声,是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靠近了这里。
听见有人声接近,青年不知为何紧张了起来,抬手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用目光示意对方先离开,可是却见这人摇了摇头,身形稳如泰山的坐在原地,丝毫没有离开和躲起来的意思。
青年见状心知不好,深吸一口气,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大战”做好心理准备。
就在他这边酝酿情绪的时候,他并没有留意到坐在他身边的男人眸子里有一瞬间有暗芒闪过。
人生越来越近,青年已经听出这人的声音便是北堂修,手心里逐渐渗出些许冷汗,看着面前的车辆被人一把掀开,随后,一张英俊深沉的面容便出现在了那马车之外。
北堂修看到忽然出现在这车厢之中的虞燃,没头出气,立刻开口发问:“他怎么在这里?”
虽然询问的对象是陶潜稚,但是他的眼睛却是而是盯着面前的人,目光中满是不满和阴鸷。
其实他昨天便知道这人是跟在他们队伍之后的,他当时也清楚,这男人多半是冲着青年来的,不过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居然并没有直接派兵将众人赶走。
昨天刻意将陶潜稚下了药后留在自己的房间,他其实就是为了气一气面前人,让对方清楚自己,在他们两人之间也不过是一个小喽啰罢了。
可是却没想到,这人胆子倒是大的很,直接便进了这马车之中。
“呃,他……”一句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便已经冷冷开口。
“摄政王大人不必太过顾虑我,我只是首辅大人的侍卫罢了。首辅大人独自一人去,那兵荒马乱之地,我作为大人的亲信,自然是不会放心的。”
“哦?”北堂修眯了眯眼,将目光转到他的身上:“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和堂堂一个摄政王,带着这么多兵马,还护不住首辅大人吗?”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虞燃神色淡淡的开口:“我只是尽一尽我这个做属下的职责罢了。”
属下?
陶潜稚嘴角抽了抽,看着面前人睁眼说瞎话,心中暗自感叹着,这虞燃倒是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腹黑一些。
坐在她身旁的俊美男人并不知道,这首辅大人将自己脑补成了什么样子。
这两个如斗鸡一般,一见面便要互相啄咬的男人,又你来我往的讽刺了一番,谁也没能将对方说服,各自脸色黑如锅底的待在原地,目光中透露着如出一辙的狠狠意味,看起来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青年见状无奈的扶了扶额,刚要开口劝解,却是听到那马车之外又传来了几道人声,似乎是又副将来寻这摄政王大人了。
北堂修那边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完,见到有人来寻自己了,也不愿意再与对方计较,只冷哼了一声,便放下那车帘,转身离开了。
见到对方终于被人支走,青年微微松了口气:“你还是回去吧,若是你一直留在我这儿,那他必定三番四次的来找我麻烦。”
原本以为身旁男人会如同往常一般,只推脱了几句便起身离开,却是没有想到,这一次身旁人意外坚定的坐在他的马车之内,没有任何离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