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些人招了。”副将压低声音,在门外道。
北堂修听了他这样说,立刻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抬步便要出门。
虞燃和陶潜稚见了,对视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那些叛贼被分别关在几个柴房之中,男人在自己副将的带领下,率先进了那叛贼首领的房间。
房间内异常安静,那叛贼首领仿佛死了一样趴伏在一条长凳上,一旁站了两个面色严肃的侍卫,手中拎着长鞭之类的行刑用具,正盯着那附在地上的人。
地上那人此刻已经没了人形,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四肢也是被鲜血浸透,看起来像是遭了不少的罪。而那些刑具上亦是布满了血迹,看起来十分可怖,青年刚一踏进房间,便看到了这副场景,心中暗自咋舌。
北堂修和虞燃踏入这房间内看到地上那人,皆是神色不动。
北堂修在那男人面前站定,另外两个守在一旁的侍卫见他进来,皆是抱拳一拜,随后便有一人直接走上前,抬手拉起了那人的头发,将一碗红色的辣椒水泼了上去。
那人本就布满了大小伤口和血迹的皮肤一接触道这辣椒水,便立刻开始发红,而那先前还神色迷糊的叛贼首领,也神色痛苦的张大嘴发出了难以忍受的哀嚎声。
陶潜稚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脚步也微不可查的后退了一步。
为官这么多年,他倒是一直没有习惯这摄政王大人的用刑手法。
见那首领已经醒了,北堂修微微俯身,面无表情的盯视着那首领红肿的眼睛。
“你们究竟是何人?那坪洲之内又是如何了?”他声音冰冷的问道。
那首领拉扯着坐了起来,没有力气的软倒在一旁,喘了几口气才低声说道:“我是、是那震徽派的人……”
“震徽派?”北堂修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一旁不远处站着的虞燃却是微微凝眉,神色越发严肃。
“那、那坪洲城内,早已都是我们的起义军,你们现在是攻不进去的……”那叛贼首领又有气无力的说道。
“哦?”男人闻言眯了眯眼,心中暗自思量着他说的“早已都是我们的起义军”是什么意思,良久,他复又问道:“那么那城中的百姓呢?可是被你们拘禁了起来?”
那首领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不是百姓都在城中,他们是自由的。”
话音落下,男人偏头和站在一旁的陶潜稚对视了一眼,心中升起些许不好的预感。
北堂修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刚要开口继续提问,却是见到那首领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百姓自然是在城中的,因为他们才是、才是真正的起义军啊……”
听到对方这样说,几人心中皆是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未来得急继续发问,便听到那半死不活的首领又出声了:“当然也有人死脑筋,不过、咳咳咳、不过所有不同意起义的人都已经被杀了,哈哈哈……”
听着面前人说的话,看着这人说过着话后露出了猖狂的笑容,青年心中发冷,北堂修的脸色也越发阴鸷。
他又冷声询问了几个问题,不过那人居然是再也不回答了,男人见此,目光沉沉的冷笑了一声,转身便打算离开房间。
在离开以前,还对那两个侍卫说了一句:“继续,不用特意留活口。”
陶潜稚见状愣了愣,立刻跟了上去,口中焦急的询问着:“这叛贼还有用处,你做什么吩咐那侍卫不留活口了?”
北堂修没有搭理跟在他身后一直喋喋不休的青年,只继续快步向前厅走去。
虞燃看着两人快步离开的背影,也打算很上,可是却是在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刻忽然站住脚步,低声道:“原虎居然会允许自己的门人去做这叛国之事?”
这屋中此时除了他也就只有三个人,除了那两个侍卫,这句话自然便是说给那个叛贼首领听的。
那首领身子一僵,偏头看向站在门边的男人,目光死死盯着对方,眼中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像是懊悔像是悲伤。
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良久说道:“我知道了,你真是死有余辜。”
说完这句话,他便抬步离开了,留下了叛贼首领听了他这句话后,仿佛是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委顿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