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的叫嚷声果然很快便引来了许多人,不过虞燃也早已撤到了距离那县令府很远的地方。
他伏在不远处屋顶上,暗中观察着那些百姓手中举着火把,在聚在一起交流了一些什么之后,便有人带着他们一同向着城中的南方走去。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那里边应当是这坪洲城的祠堂所在。
虞燃眯了眯眼,看着那些人前往的方向,心中有了主意。
此时在城中的另外两个角落,那两个侍卫忽然听到有人大喊大叫,吓得身子一抖,整个人立刻缩进了阴影里,久久不敢出声。
直到听到街道上的喧嚣声逐渐远去,那两个侍卫才抹了抹冷汗,各自从角落里出来。
他们两个刚好要向着街道两侧的小巷子里潜行,此时互相远远的对望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解。
按照他们对那位公子的了解,对方应当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出了纰漏的,毕竟他们脸上还有人皮面具身上也穿着那巡逻人的衣服。
所以那位公子那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心中虽然担忧不已,但是他们现在毕竟也还是在那阴暗处潜藏着的,若是现在跳出去去寻找那公子,恐怕是难的很。
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侍卫对着那小侍卫打了个手势,那小侍卫点了点头转身钻进小巷,几个腾挪间便不见了身影。
而那个年纪大一些的侍卫则是盯着那火光远去的方向,皱了皱眉,也倾身跟了上去。
此时,在坪州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县里,陶潜稚坐在房间的桌前,已经准备睡下了。
就在他刚刚准备吹熄了桌上的烛火时,却是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他神色微微一怔,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走了出去。
此时北堂修也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皱眉看着一个哭丧着脸跌跌撞撞向他跑来的捕快,有些不高兴道:“大晚上的吵吵什么?还让人休息了?”
那捕快一路铺到北堂修的脚边,才终于被身后赶上来的侍卫们按住,他艰难的抬起头,脸上满是茫然无措,口中大呼道:“摄政王大人!摄政王大人,求求你去看看我家老爷!我家老爷被人刺杀了呀!”
“什么?”男人的脸上神情一肃,立刻便站起来,快步向府门外走去。
陶潜稚远远的听到了两人对话,心中也是微微一惊,抬步便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男人留意到青年跟在自己身后,有些不快的皱眉:“你跟过来干什么?我可没有时间照顾你。”
青年闻言抿了抿唇,不冷不热的回呛到:“我自然也是用不着摄政王大人照顾的。”
留意到面前的男人忽然顿住脚步,他偏了偏头,低声道:“怎么了?”
男人冷冰冰的看着他,因为他刚刚说的话,而喉头一哽,有心想要讽刺对方一番,却又担心对方因为这个又和他赌上了气,便只默默的瞪了他一眼,抬脚上了马车。
陶潜稚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正要往后面的那辆马车走去,却是看到面前的马车车帘被人一把拉开,男人探出头来仍然是那幅严肃的样子:“上来。”
陶潜稚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这人,抬步便向着后方的马车走去,可是那人见状却是不依不饶的跳了下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北堂修一字一顿又说道:“上来。”
今年没有回头看他,只能幽幽叹了口气,转过身和男人一同上了马车。
男人来的时候是骑马来的,而这马车便是那县令为他准备的,如今的县令大人被人刺杀,刚刚那捕快也没有说清楚,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现在想来倒是让人有些担心。
马车很快便行驶到了那县令爷的府邸,推开门便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哭天抢地的声音。
那县令爷的夫人和几个小妾正团团围在他的寝房门口,看着他们脸上那悲痛的表情,就仿佛这位大人已经去了一样。
北堂修走上前,听着耳边传来的哭喊声,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那个部位看到他的脸色都变得越来越难看,便立刻带上走上前将围在门口,也不进屋的小妾们扒拉到一边。
那些小妾还不知道来人是谁,在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扒到一边后,有些愠怒的抬头刚要呵斥,却是直接对上男人的阴鸷的双眸。
哭喊着的人喉中一哽,动作也是直接顿住,僵硬的看着这气势,慑人的摄政王大人带着那孙和手里的青年进了县太爷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