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大人。”军医走上前,抱拳一拜。
北堂修点了点头,直接开口便问了正题:“你这里已经压制那毒药了吗?”
那军医点了点头:“药正在熬制中,最多还有半刻钟便能熬好了。”
男人们应了一声,抬步便要上来军营之内走去,那军医却是下意识抬手拦住了他。
北堂修抬眸,锐利的目光看向面前人:“怎么?”
那军医被这目光盯得一怵,缩了缩手却还是将自己心中的他又说出:“大人,这些人虽然是因为饭食中毒,但是一直都上吐下泻,这军营证书也没有人打理,所以……”
说到这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便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略微皱了皱眉,男人叹了口气,低声道:“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要去看看他们,毕竟是我的将士。”
那军医听到他这样说,便也不好再继续阻拦,便引着那摄政王向着那军营之中走去。
军营之中的景象和那军医描述的倒也差不了太多,男人面不改色的查看了几个士兵的情况,随后有的医生和那军医说了几句什么,才坐上马车回到府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搜索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听从陶潜稚的建议,叫来了一只等候在门外的侍卫,对着对方低声叮嘱了几句,那侍卫应了一声,便匆匆退出了房间。
他是派对方带人回去接方老的。
方老医术高深,在这整个大燕国土上也是能够排得上名号的,若是他只安排了侍卫在周围搜寻大夫,到时找来的大夫,若是依旧无法可行的话,那他的那些士兵也是等不起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先请个最稳妥的人来,至于陶眠春那边。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颇为愧疚,自己做一次出来,又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回去了,留那青年一个人在府上,怕是要非常寂寞的。
唉,罢了,等他回去向他好好陪个不是吧,这坪洲城这事毕竟是疑点重重的,他亲自来料理这事,也许还更好解决一些。
这样思索一番,他便将这事放下,又重新思索起那调兵之事。
如今他的调兵令早就已经发往了周边城镇,想来守在那里的官员,看了他的调兵令之后,应该很快就会派过来一部分官兵。
可是虽然如此,但是他从京中带来的那批人却是中了毒,如此这般就要耽搁他们之前的计划了。
而在耽搁的这些天内,也足够让坪州城中人察觉到他们的意图。
若是如此又当如何是好呢?
手指不经意的敲了敲桌面,男人眉头越皱越紧。
如今想来倒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派人盯紧那坪州城,让他们即使是心存疑虑,也不敢出城便好。
如此这般便算是暂时定下了计策。
到了夜色渐深的时候,陶潜稚从小厮那里端来了一份饭食,轻轻敲响了虞燃的房门,听到屋中传来人声之后,才推门走了进来。
俊美男人早在下午就已经休息过一场,如今半卧在床上,脸色看起来虽然依旧苍白,但是仍旧是较上午好上了不少。
男人看青年端着饭食过来,下意识便想从床榻上站起,确实即使被青年拦住了。
陶潜稚将饭食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之上,抬手先为对方斟了一杯热茶:“刚刚休息的怎么样?”
“不错。”虞燃笑了笑,接过对方递来的热茶,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问道:“我刚刚醒醒来,我便经常听到院子里有人人来人往,还听到有士兵禀报的声音……”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是那军营之**了什么事吗?我依稀听到门外有人讨论,是和中毒有关?”
青年见对方家已经提到了,不好继续隐瞒,点了点头后,他开口道:“是有人在军营的饭食里下了毒,听说那毒药颇为古怪,即使是那军营中的军,也寻不到办法能解开这毒。”
男人听到对方这样说,皱了皱眉,略一沉思后犹豫着开口:“我这里的那……”
“我知道你的意思。”青年叹了口气打断对方的话:“那解药你还是先自己留着吧,那军营中五千多人有一半以上都中了毒,你那小药瓶中区区几个药丸又能救得了几个人?”
男人张了张口,随后略一思索,的确也是这样,轻轻叹了口气,他又试探着问道:“我以前也在那医馆之中做过学徒,你说虽然称不上高明,但是和邵无落整日混迹在一起,对这江湖上的毒药也能了解个七七八八,要不这样吧,一会儿我也去那军营之中看一看,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青年听到对方这样提议,皱眉思索:“我不太想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