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可就难办了。”骆时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话中的意思众人都明白,因为倘若在那风间楼最终出现叛徒的话,那么便说明,这江湖上的消息对方也能有途径获知一二,而在陶潜稚这里暂时拥有的能够尽快知道江湖上消息的先机便也就不复存在了。
三人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另一边,方老刚刚赶到这小县之中,便被北堂修带到了那军营之中,那五千士兵中中毒的一大半此时都已经被那军医提前喂下来压制毒性的药剂。
方老一来这军营中便立刻去诊看了一番,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士兵中的毒刚巧认识他之前曾经研究过的,而且对于他来说还比较容易解的。
方老捋着下巴上的那一缕山羊胡,心有成竹的抬步踏入军帐之中,北堂修此时正等待在这里。
刚刚赶来军营之时,因为碰巧赶上互相找他来议事,所以他便先来了这营帐之中。
此时方老走起来时,正好也赶上男子与那副将议事完毕,一抬眼看到是老者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走了进来。
男人心中一喜,立刻上前一步道:“方老可是知晓了那毒是什么毒?要解毒之法?”
方老点了点头,招来一旁立着的士兵,让那人准备好纸币后,抬手洋洋洒洒的便写下了一个药方。
“按照这个药方煎好药,每日给那些士兵服上一副,连着用上三日,便可大好了。”
听到方大夫这样说,男人微微松了口气,抬手将那药方接过,扫了一眼之后,递给一旁的副将,那副将贴过之后,微一抱拳,转身快步离开了营地。
北堂修轻轻舒了口气,略带歉意道:“这些日子麻烦方老了,今天刚刚赶到这里,连休息都没有让你休息,别让您过来忙碌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难得见到一向跋扈的摄政王大人低头道歉,那方老的面上却是没有显出任何惊奇神色,他只是笑了笑,随后道:“救人性命的事应当是排在首位的,至于休息不休息,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北堂修闻言便又是笑着和老人家说了几句话,便派人将方老送回去了。
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这位名医暂时也还不能回那京城之中。
那些家伙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让人防不胜防,如今有方大夫这样一位人物留在他们身边,无论如何也都能让他们免了一些后顾之忧。
将这士兵中毒只是解决,男人的心头也是一块大石落地,他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座位上,按了按眉心,心中继续思索着那坪洲城内的事。
就在事情还没有思索出个眉头时,营帐外又传来了一声士兵的急报声。
男人皱眉,将那来报的士兵召了进来,低声问道:“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禀大人,是我们刚刚在小县不远处那条通往坪州城的官道上又发现了一个可疑人,那可以让武功甚是高强,且身法诡谲,他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打晕了我们的两个侍卫逃跑了,我们的人追也没有追上,看他逃跑的方向应当是去了那坪洲城之中。”
“什么?有人昏迷不醒了。”男人闻言立刻从座位上站起,下意识想要开口叫出那位副将,却是忽然想起对方已经被打发去准备解药了,轻轻叹了口气,他只好亲自前往那侍卫所说的那两个昏迷不醒的侍卫的所在之处。
一回到住处的院子,便看到虞燃和陶潜稚几人站在院中,正蹲下身端详着躺在地上的两个昏迷不醒的侍卫。
那两个侍卫衣衫已经被解开,即使北堂修还站得远远的也能看到,那两人到左下腹各有一个黑色的掌印,看起来颇为骇人。
“这究竟是什么武功造成的,我居然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伤,如今看看,真是觉得稀奇。”一旁的骆时颇为感慨道。
虞燃和陶潜稚两人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他们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见对方蹙眉走过来,那侍卫还在向对方解释着当时的情况。
男人走到那两个昏迷着的侍卫身旁蹲下,没有抬头却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可有看出些什么名堂?”
一旁站着的三人闻言对视一眼,虞燃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功夫我从未见过,似乎应当不是常见的,或者更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