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楼主看起来倒还好,只是身上有一点擦伤,衣服稍微有点凌乱。娃娃脸青年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中年男人身边,紧张的问道:“楼主,你有没有受伤?”
楼主闻言摇了摇头,看着面前人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那清风阁吗?”
那娃娃脸青年闻言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楼主,我们还是先回去说吧。”
说完这话,他转身和中年男人刚要抬步继续向着下山的方向走,正好看到了少女那晃晃悠悠向着他们走来的身影。
中年人目中升起些许担心之意:“你可还……”
一句话未说完,三人同时感觉到脚下传来了一阵地动之感,紧接着,地面骤然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三人猝不及防便坠入了其中。
轰隆隆的巨响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那巨大黑洞宛如地面上突然出现的巨口,仿佛能把一切吞下。
有细碎踩踏树叶的脚步声响起,一只修长的手将那坑洞边缘的一把精致匕首捡了起来。
这是那风间楼的楼主在之前的打斗中不小心遗落的,指尖把玩着这精致匕首,那手的主人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二日一早,北堂修已经出现在了军营之中,集结而来的八千士兵已经军容整齐的站好,整装待发了。
陶潜稚站在队伍最末,尖巧的下巴隐在大衣的衣领里,一双因为没有休息好而显的有着雾蒙蒙的眼睛盯着地面发着呆。
就在这时,他那揣到一起正在互相温暖着的手中忽然被人塞进了一个滚烫的水袋。
他神色微微一怔,偏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男人。
虞燃没有看他,只神情严肃的盯着那八千人刚刚分出的军队。
青年嘴唇动了动,低低的声音从斗篷那立起的领子处传来:“希望今天一切顺利。”
“嗯。”男人应了一声。
军队很快便已经出发了,北堂修没有穿上铠甲,而仍旧是那副闲适姿态。
军队很快便抵达那坪洲城的城门处,看着前方不远处紧紧闭着的城门,北堂修冷笑了一声,一扬手,阵阵战鼓声顿时响起,惊得周边丛林中的鸟雀都是四散奔逃。
那坪洲城中的守城人也是得到了消息,立刻便有人站到了城门之上观察他们。
仔细看了一会儿,那几个守城的江湖人才急急忙忙的跑了下来,来到那神女等人暂时居住的府邸,将他们刚刚看到的事情一一报出。
“什么?”铁宸猛的一拍桌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震惊的问道:“他们居然今天就来围城了?怎么会这么快?”
魔教教主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我们的人不是早就已经给他们的士兵下了毒了吗?那毒药那般稀奇,他们居然这么快就能解了?”
神女看着这一惊一乍的几人,抬手按了按额角:“虽然从没听说那摄政王身边有什么能人异士,不过,若是有那个人在的话,想必这件事也能被很快解决。”
“哪个人?”震徽派堂主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侍女闻言神色微微一顿,随后佯装出疑惑的样子说道:“你们不知道吗,那风间楼的少楼主和有些来往,这一次,那少楼主也跟着来了,我甚至怀疑前一段时间偷偷潜入我们城中的那三个人中有一个就是那少楼主。”
“这是你为什么不早说?”魔教教主此时已经有些怒了。
那风间楼在这江湖上的地位基本上等同于林子里的鸟雀,这江湖上的事情显少有他们不知道的,与此同时,他们在这江湖之上的人脉也是异常的广,只是找个能解毒的大夫罢了,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易如反掌。
“风间楼!”魔教教主一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那平时饱受摧残的坚硬实木桌面,终于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缝隙。
“这个仇老夫算是记下了。”那铁宸亦也是阴沉的说道。
那神女坐在角落里,趁众人注意力没有集中在自己身上时,唇角微微勾了勾,目中带上了些讽意。
这虞燃的事情她其实并不想这么早说出来的,可是竟然那轻松的计划还在进行着,那他这边在给那门派抹黑一番,应当也就算不了什么。
倘若日后他们能够得以逃出生天,那风间楼的走狗,日后也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这些事情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话并不想说太满,那神女又笑了笑补充道:“我之前在离京时,偶然见到过那风间楼的少主为那首辅办事,所以便多留意了一些,之前听说了那首辅大人来了,我便一直有所猜测,如今又出了这一桩事,我才算是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