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见到来人便心情不好,有些急切的想要从床榻之上起身和对方解释,可是无奈自己的身体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便只能躺在床榻之上,有些焦虑的开口道。
“娘娘,你误会了。”
宋丹凤一听到对方这沙哑的声音,心中顿时便像是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眸色眼立刻变身成了几分。
她昨个晚上很晚的时候才听说了这北堂辅黎暗地里将人接到自己寝宫的消息。
碍于夜闯皇帝寝宫,实乃大罪,她便强行忍下了心中的念头,直到今早才选了个什么由头,想过来查看一番。
可是却没有想到事情当真如她预料的那般。
北堂辅黎为什么门外吹进来的冷风一击,整个人也从那刚刚苏醒的混沌之中反应了过来,抬手用宽大的衣袖掩住了青年的头领,对着李公公路上喝道。
“把这人给朕赶出去,朕的寝宫是她想进就进的吗?”
李公公闻言立刻上前,挡住了宋丹凤的视线,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娘娘,您看,我说皇上还没有醒,您这样贸然的进去,陛下当然是会生气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宋丹凤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那也不和这老公公继续争辩,只阴沉着脸色点了点头,转身便向着殿外走去。
一路快步回了自己的宫殿,将殿门一关,姿容艳丽的女子便是抬手将桌案之上的杯盘统统扫落一地。
“这个陶潜稚可当真是个狐媚子,亏我之前还觉得他虽然喜好男色,但也算是个有风骨的,陛下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小辈,他应该不会那样轻易的和陛下滚到一起。”
“然而今天这一幕才算是让我真的长了见识,这人当真是不要脸!”
一旁的侍女闻言立刻上前,温声细语的安慰道:“娘娘,那陛下和陶大人的关系,您不是早就看破了吗,既然如此,又何必为今日之事发怒。”
“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想想办法,绝了这位大人留给我们的后患。”
女子一听这丫头这么说,顿时便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和自己的父亲之前和某给这人找麻烦,结果却是被那摄政王北堂修给拦下了。
如今那人多半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有宋家人的手笔,倘若他真的和这小皇帝齐心协力避着那北堂修的势力想要搞垮他们宋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想她心中便立刻一突。
之前她虽然也有过这种顾虑,但是到底没有想到两人会发展到这一步,若是那陶潜稚再用那下作的手段在这帝王的枕边吹吹耳旁风。
那他们宋家可就没什么好处能捞到了。
攥紧手,指甲缓缓的陷入掌心,刺痛让女子纷乱的心绪更清醒了一些。
若不是那摄政王北堂休赛这件事里插了手,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便应当是让他们送家去那摄政王一派投诚。
有这北堂修他们做靠山,那陶潜稚等人多半也不会搞出什么大的幺蛾子。
可是如今的北堂修却是早早的,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们宋家到如今竟是有些孤立无援了!
不行,不能这样。
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最好的办法便应当是坚持自己之前的计划,尽快将那陶潜稚赶出这大雁的朝堂。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比较好呢?
眉梢微微一挑,宋丹凤心中又有了一个主意。
脑中迅速构画着那主意的细节,女子那涂抹得艳丽的唇瓣,缓缓的勾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陶潜稚在这宫中住了两天便想离开了,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当是体内的蛊毒又发作的原因,才会导致身体无力,头脑昏沉,胸口闷痛。
可是这件事却又没有告诉小皇帝。因此倘若他想要离开,和对方说自己可以回复,吃些得用的药,却又没有合适的借口可以开脱。
因此它又被这年少的皇帝强行留在了宫中呆了两日。
等到第三天,也许是小皇帝喂给他的补药终于起了作用,他身体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能够靠着床榻坐一会儿。
就在他在这寝殿之内和北堂辅黎就这朝中之事叙话的时候,李公公却是忽然通传,说是北堂修求见。
陶潜稚此时此刻听到对方的名字,便下意识想起自己与他上次见面时发生的事。
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书册,将那书页都捏出了些褶皱,北堂辅黎抬手握了握对方的掌心,偏头对着店外的李公公说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