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镖师长什么样?”少年皇帝懒得听面前人絮叨,直接便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
“呃……”虽然觉得面前这年轻人有些没有礼貌,可是看在他这通身贵气,看起来不太好招惹的份上,总镖头还是乖乖的将那两个镖师的画像画下来交给了小皇帝。
北堂辅黎将那画像拿起来,细细的端详了一番,暂时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这些镖局的镖师之间,应当有什么可以互相联系的办法吧?”
“你能否想办法联系上那位镖师,让他把人带回来,我可以出那人出过的十倍价格。”
原本以为有了重金在前,这位总镖头应当不会轻易拒绝自己的要求,可是却没有想到,面前这位彪形大汉却是干脆的挥了挥手。
“不行不行,且不说我根本就没给那两个人带什么联络的东西,就算是我给他们带了,我也不能因为你给我的十倍银两就出卖了我那主顾。”
“日后上这京城之中的其他同行知道了,那我这生意以后还做不做了?”
北堂辅黎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几次都险些爆发出来,直接亮出自己的金牌向对方证明自己是当朝皇帝的身份。
不过都被他的理智给按捺住了。
面前已经说过了,他没有给那两个据说武功高强的镖师什么用于联络的东西,他就算是此时此刻向着面前发火,用自己的身份逼迫对方,对方恐怕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沉沉的吐了口气,小皇帝咬着牙对着面前几人抬手点了点,数度张口却都没能说出什么。
终于,他愤怒的一甩衣袖,又带着身后的人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什么人嘛?这么奇怪……”那光头镖师摸着头,一脸纳闷的说着。
竟然从镖局这边得不到什么进展,那么接下来便只能靠他手里自己的人手了。
没有及时回宫里,又回了陶潜稚的府上,在客房之中便急急的将那暗卫首领召了出来。
“立刻派人沿着从京城到祁州的路线搜寻,无论如何都要将朕的老师给朕寻回来。”
“若是朕的老师在这路途之上出了什么意外,那朕定然要为你们试问!”
“是。”中年人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身便翻身出了房间。
他一边到屋子的后院之中,将自己的手下通通召集了过来,一边心中暗自懊恼着。
那位陶大人能连夜从府中逃走,这件事其实你也有些他的责任。
昨晚他见自己主要是放的两位主子凑到了一起,便难免有些掉以轻心了。
可能也是因着这个原因,让那位素来熟悉他们隐藏之处的陶大人寻了机会从这府中偷偷溜走。
实在是大意了。
而此时此刻,正让陶府中人还有那小皇帝的人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的青年,却是和两个高挑健壮的飙升,一起坐在牛车之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欣赏着路途之上的景色。
“公子,我们从这里走的话,会不会有些太过绕远了?”
其中一位镖师开口询问,他一边抬头打量着周围的景象,心中一边纳闷的想着。
他们这些做镖师的,有些时候是按日子收银子的,而面前的这位公子,就是那种给他们付个定金,随后再按照回来的日子结算余下部分的。
现如今这位公子特意选了个绕远的路,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将要耗费更多的时间来回在这大燕和突厥的领地之上?
这又是何必呢?有钱没处花了吗?
他自然不知道青年绕路的苦楚,其实陶潜稚你是不想绕路的,不过他早就猜到了,那小红你多半会打听出他和拓跋宇两人最开始商定了路线。
为了不让那小皇帝打扰自己,他也就只好选择绕些远路了。
“无事无事,这条小路上风景好。”开口懒洋洋的安慰了对方几句,青年半躺在牛车上,看着头顶上湛蓝的天空,第一次感觉到心情格外的舒适和放松。
不过这终究只是短暂的。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便闭上眼睛,准备在这牛车之上补一补觉了。
摄政王府邸之中,北堂修正在细心的研墨,听到了半跪在地上的手下告诉他的事情之后,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你说那小皇帝从昨天便去了陶潜稚的府上,今天还在那府上来来回回了好几趟?”
眉头皱了皱,男人嘟囔了一句:“这两人是在搞什么?莫非又有什么合谋?”
“罢了,你派人潜入那陶府,好好打听一番府中之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