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池望和傅氏的大儿子池简安,他抓了抓脑袋,看着自家爹娘忙碌的动作,有些焦虑的说道:“逃难?小九还在发烧,这要怎么走啊?”
与此同时,他身后也探出个虎头虎脑的小脑袋,同样跟着问:“娘,二姐还没醒。”
这是池望和傅氏的小儿子,池幼安。
池望皱起眉头,放下手上的包袱,大步走到隔间里。
隔间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年岁看上去和池简安差不多,只不过她此刻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明显一副大病的模样。
池望走上前,语气沉重的开口:“九安,快醒醒啊,听得到就给爹吱个声。”
躺在床上的不是别人,是池望的二女儿,取名为池九安。
她此刻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其实她并非一直如此,会变成这样是半月前不小心掉到了河里,被人救起来时,已经奄奄一息,虽然尚有气息,却一直变成了现在这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床上得少女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池望看着这孩子因为半月的昏迷日渐消瘦的面颊,脸上忧愁更深。
傅氏跟着池望的步子进来,在池望身后无声的叹了口气:“当家的,这孩子大病虚弱的不行,就没醒过,那听得到你说话,大夫说要好好静养,咱这一逃难,也不知道这孩子受不受得住。”
池望沉默片刻,随后伸手把床上的少女扶起来,面容坚决:“想再多也无用,逃难刻不容缓,留下也只能是等死,咱们有驴车,路上尽量照顾好九安,想来不会有大问题。”
“幼安,帮你娘拿东西,简安,去牵驴车。”
两孩子立马点头,按着吩咐一溜小跑去办事。
池望早就对堤坝有担忧,行李这些东西是早就清好的,只不过因为池老爷子舍不得田地房子,犹犹豫豫拖这么久才一直没动,所以他们收拾起来很快。
池望背上池九安,带着傅氏和小儿子出来,入眼是冒雨牵到屋檐下的驴车。
只不过还伴随着不合时宜的争吵声,池望侧目去看,才发现是自己大儿子池简安正跟着他弟弟池老二对持。
“小兔崽子你鬼叫什么,赶紧让开,东西还没放完呢。”
驴车旁边,池老二不耐烦说话,说话的空隙还不忘也把手上抱着的凳子往驴车上放。
池简安皱着眉头,双眼怒视池老二,侧身挡在驴车前面,开口反驳:“我妹妹还昏迷着,她走不了路,车上得留半边位置给她,上面已经装了这么多,不能再往上搬物件了!”
“你那个捡来吃白饭的妹妹?”池老二神色不屑的笑了笑:“她半个月都没醒过,明显没得救了,你们一房还要带上这么个累赘?”
累赘二字明显有点刺激到池简安了,他瞪大眼,言语有些生气:“什么累赘,那是我妹妹,二叔你说话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