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金之前就说自己孤身一个,九安一直记着没忘,没有拒绝他,只和他斗了两句嘴,就留他吃饭了。
阮钟和钱万金都带了肉来,傅氏一点也不小气,都准备在了菜里,一顿年夜饭算不上奢华,但也鱼肉尽有。
吃年夜饭前,阮钟和简安在门口把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的鞭炮在村里此起彼伏,阮钟和简安捂着耳朵跑进来,在圆桌最后两个空位落座。
傅氏看着笑,拍了拍桌子道:“鞭炮齐鸣,来年顺遂,开饭!”
幼安和阮松两个欢呼出声,迫不及待伸筷子夹菜。
阮钟在手心哈了口气,驱散进门的寒气,哈哈笑着从桌下拿出一坛酒,给简安和钱万金两个少年满上:“我特意买的黄酒,你们两个今天可得陪阮叔不醉不归。”
阮钟是好酒之人,但他平日一个人喝酒没趣味,好不容易逮到两个能陪着喝的,不管酒量如何,自然不能放过。
“自然,自然。”钱万金笑眯眯作陪,几杯下肚,脸没红半分,比九安想象的能喝多了。
至于简安,那就差太多了,苦着脸喝了两口,一盅没走完,眼神就开始飘然,连带着说话都离谱起来,少见的放下了平日的沉稳。
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一场年夜饭过半,气氛不见消散,反而越发热闹,阮钟的一坛酒见半,简安已经倒下,要不是九安扶着,他就得到桌底去了。
阮钟和钱万金还觉得不够得意,一转又来忽悠九安喝酒。
九安在前世时其实很能喝酒,加之气氛特别好,她也就没推辞,喝了两口。
谁想两口刚下肚,九安就觉得脑袋有点飘,心想自己这身体还真是池望的亲闺女,和简安一样容易醉,不过她只是脑袋有点飘,意识还是很清醒,不过等钱万金再劝酒时,九安就不肯再尝,怕跟简安一样,倒在桌底下去。
阮钟浑然不在意,还想再劝,他是粗人,饭局上不管能不能喝,他都爱劝。
倒是钱万金帮九安挡下,笑着对九安道:“你这个原则很好,不能喝也不逞强。”
九安看着已经上头的阮钟,不动声色对着钱万金挑眉:“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居然这么能喝,阮大叔都满脸通红,你居然跟没事人似的。”
“那是。”钱万金笑嘻嘻,把九安这些话当夸奖了:“做生意哪儿能不喝酒的,生意成不成,那可都得在酒桌上。”
“得,跟你聊天,三句话就离不开生意。”九安翻白眼。
钱万金嘿嘿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对着九安说道:“说到生意,我正想和你谈......”
钱万金的话没能说完,他的话让一阵非常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说是敲门声,其实用砸门二字来说更贴切。
九安和傅氏猛的起身,眉头皱起,这都是大年夜了,居然还有人上门找茬。
阮钟挑眉,和钱万金对视一眼,两人酒醒了大半,同时卷起袖子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