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人员回程的汽车上，苟启静静思索着与老人谈话的信息。
老人说，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告诉他，整个世界经历了一场很大的战争，很多的国家都在战争中湮灭了，其中就包括米国。
老人当时也觉得很荒唐，只以为他的父亲精神病复发了，因为电视上每天都可以搜索到各种各样国外的节目和信息，甚至还有各国的旅游景点介绍。
但是随着长大他却发现了很多古怪的地方，比如他在几十年内前前后后100多次申请出国，却没有一次被批准，甚至还被警告。
倒是电视和网上可以经常看到有人出国旅游，可周围他所认识的人也都从来没有出过国。
后来他又尝试自驾游到更远的地方去看看，可是每一次最多刚出本省，便会遭遇各种各样的意外而不得不返回，导致他如今都八十多了，都从来没有到过其它省份看过。
苟启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只以为老人年纪太大，思维不清楚。
然而随着老人的诉说，他竟越来越有认同感，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情况也是一样的，他也没有出过省，甚至都没有出过江陵市，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手机和电视里。
不过在他刚要进一步询问时，女老板的出现让谈话不得不中断。
···
现在想想，足不出户，仅通过手机观世界，人云亦云，真的没有问题吗？
以前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但如今他有点怀疑了。
由于心里带着事，苟启机械般地跟着女老板将人送到了守夜人基地，全程都没有说话。
不过这回倒是有点不一样，女老板并没有招募这第二个人，而是直接就送了进去。
估计是没看上。
女老板终归还是讲点人性的，在送完这第二个人后，便带着苟启来到了一家饭店。
这饭馆也是有意思，位置偏也就算了，门面竟然还开在侧巷里面，要不是有人特意寻找，基本是发现不了。
不开玩笑地说，这店还能开着，只能说是上天保佑。
进店里一看，果然是这样。
整个饭馆里空空荡荡，虽说现在刚刚过了饭点，可总不至于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饭店的老板倒是在，是一对中年夫妇，一见有客人进门，当即热情招呼。
两人坐下来后，女老板便开始点菜，点的还全是硬菜，可算是豪气了一回。
乘着女老板上菜的时间，苟启观察了一下这店里面。
装修倒还马马虎虎，地面和桌椅也算干净，就是不知道手艺怎么样？
不过女老板能特意找来这里，想来应该是不差。
没多久，菜上来了。
苟启之前就吃了一碗甜豆腐脑，根本就不顶饿，此时也不讲什么客气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便往嘴里塞。
可才嚼了两下，他便僵住了。
先不说味道怎么样，就是这鱼怎么吃着感觉不太对劲，好像不是很新鲜。
说这鱼坏了倒也不至于，可就是吃着不新鲜，口感很差。
他当即便要叫饭店老板。
没想到此时对面的许雁丘却发话了：“鱼在冰箱放久了就是这样的，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