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换一件干净的衣服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凌世林高兴地哼歌,却马上又茫然若失,神情恍惚,“可这里好像不是古落村嘢。”
“你们还备有衣服?”余娆音问。
马苏华回答:“是啊。我们打了几个大包过来,为了赶路轻松,进山就把大部分衣物及宝贵物品藏在了一个破庙的神像下。人迹罕至,估摸着应该没人发现吧。”
“聪明。”冯建新打了个响指。
“可以给我一件换洗吗?”余娆音看了看自己破烂的登山装,都露出白雪的皮肤了。哀求地问。
马苏华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不行!我的衣服很宝贝的,需要我忍痛割爱,得有大把大把的钞票,我才能勉为其难。如果没有,我的心会痛,如煎似炸,仿佛有滚滚的油水浇溉,那种伤痛,那种伤疤,怎样都不会被安顺,抚平。到时候我情何以堪?”贪钱的本性暴露无遗。
余娆音瞬间目瞪口呆。“你把衣服给我就受伤?还只有钱能安抚?这是要弄钱吗?你把我们当做迷途的羔羊来宰杀?”
马苏华笑吟吟地打了个响指,“嘻嘻嘻嘻。”
“我靠,你什么时候这么铁公鸡,一毛不拔了?”凌世林也吃惊地说。
“哼!”马苏华不满意地皱着眉头哼唧一声。
凌天奇回想起爷爷老家生活的快乐时光,田园山水,应情应景,幸福洋溢。
凌世林却笑了,说:“招牌式浪笑!这么浪荡淫邪的笑容很久没看到了。”
凌天奇几人走到牧童跟前,两个孩童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着五人,表情疑惑、吃惊。别看两人瘦不拉几,一副病殃殃的模样,生的眼睛却是又大又亮,宛如此地的溪水,清澈明亮。
“小朋友,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古落村你们知道在哪儿吗?”凌世林温柔的语气友好地问。
孩童对视一眼,夹生的普通话带着家乡话的绵音,有点儿害怕的颤抖,但还是如实告知:“我们这里叫凤山村,古落村在那边”。说着指着右上方连片的大山。
“他怎么一副惊恐的表情?”
凌天奇瞄了眼马苏华、凌世林,又瞥了瞥自己,瞬间明白了孩子害怕的原因。几人在古墓里游荡,威胁性命的危险不断袭来,虽侥幸躲过,暂且性命无忧,但受伤却是难免的,穿在身上的衣服自然也不能独善,早已破烂不堪。肮脏污浊,点滴血渍,配合浊脸乱发,如再端个破碗、揣根打狗棒,整个看起来像是街上乞讨求食的叫花子,为一口吃食赴汤蹈火,什么好事坏事都敢做。怪不得俩孩子吃惊受怕,惶恐不安。
“不用怕,小朋友。我们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凌世林安慰。
“那你怎么跟RB鬼子一个口气?”小孩的口气听起来无比天真烂漫。
“你也知道,鬼子嘛,抗日神剧看多了,嘴贱,条件反射,脱口而出。”
“跟小朋友胡扯这些干嘛?莫名其妙。”余娆音旋即转身对牧童说,“我们迷失方向问下路,没有恶意,你们别怕。我们真的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