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在穆暗笑道完这句话后，微微低垂下了脑袋。
穆暗笑了解，这种事情，的确需要思考，因此她不打扰风起时，收回手头的仙书，转过身，仰脸看着他，等待起他的下一句回复。
紧接着，风起时如穆暗笑所想，抬眼看向她说：“你是说，我身边一直都有妖魂，只是我没有察觉？”
穆暗笑点头。
“可为什么我察觉不到？这没道理啊。”
“最开始的时候，你能不能察觉到妖魂？”穆暗笑问道。
“你这话是何意？”
“就是，”穆暗笑耐心，“你在真正认定自己是沈莫云之前，你能不能察觉到妖魂。”她想从风起时的回话中，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风起时想了一下，说：“那个时候，这里没有妖魂。”
“没有..”
“对，因为我的身份是将军，自然要保护这里凡人的生命，所以为了万无一失，我一来便将这金城，都调查了一通，那时候，的确没有妖魂。”
“那就被我说对了，那些妖魂，就是被你带来的。”穆暗笑一口咬定。
风起时：“那这么一来，”他两眼呆滞，“是我害了他们。”
“不是你，”穆暗笑眼神坚定，“是你的懦弱害了他们。”
“这..”风起时欲言又止。
穆暗笑淡定看着风起时的脸，又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风起时完全配合。
穆暗笑看风起时如此配合，也便松了口气，“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抵触使用治愈术的？我希望你告诉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决根本问题。”
“我能不能..”
“有些事情，你要面对，我请你告诉我。”穆暗笑淡淡道。
“...”风起时沉默了。
穆暗笑不想逼迫风起时，现在看着他这一脸犹豫的样子，她也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不想讲就算了，这也算是我跟你最后的对话了。”
闻言，风起时身体一怔，当即抬脸对视上了穆暗笑的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暗笑抿嘴一笑：“俗话说的好，人吗，都要给自己留一手，我也不例外，”说着，她扭头看了一眼阿美，“她虽然讨厌，但是她是一条命，我自然不会放弃，方法，我已经找到了。”
“你..”
“先听我把话说完，”穆暗笑打断，一脸认真，“我也不想逼你，如果你实在不想说，那就算了，我反正也算是..”
“我说。”
风起时能变成沈莫云，能有现在的身份，都是为了穆暗笑。而穆暗笑现在却要为了阿美，而放弃自己。
想来，如若她真的这样做了，那风起时这么长时间的等待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穆暗笑在他的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他更知道，穆暗笑是一个执着的人，因此，他愿意在她的面前，妥协，低头。
“真的。”穆暗笑眼前一亮。
“这件事儿，很长，我怕你会不耐烦。”风起时淡淡道。
穆暗笑微微摇头：“我不会不耐烦，只要能了解到你这一年的情况，就够了。”说着，她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