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中的银针感觉到了穆暗笑的眼神,于是怯声怯气地问了句:“怎么了?”
穆暗笑:“你说完蛋,是什么意思?”她直勾勾的盯住了钱袋。
银针:“也许会把她给咔嚓了。”
“什么?”穆暗笑一惊,抬眼看向风起时,又问:“你给她的工钱,多不多?”
风起时回过神来,看向穆暗笑,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他眼神闪躲了一下,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阿菊的安危。
然而,穆暗笑在听见风起时这话的一时间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没搞错吧,换种说法,你可是她的老板,你会不知道她的工钱。”她从与阿菊短暂的交流中,察觉到,阿菊就是一个爱钱的女子,所以她想,阿菊想谁好谁不好的标准,也肯定是用工钱来衡量的。
当然,她知道现在这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但是因为阿菊实在太安静的缘故,再加上银针的提醒,促使她内心紧张,因为这紧张的情绪,让她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风起时语塞了。
穆暗笑抬头看着风起时这一脸语塞的表情,浅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知道了,你还是不知道。”说着,她回过头,上前一步,微微俯身顺着门缝看向了里面。
风起时低头看着穆暗笑的背影,没有说话。
房间当中。
阿菊依旧愣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然而,欧阳晔也并没有生气,反倒心平气和地问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
阿菊摇头:“没有,就是..我与你们都不熟。”她不敢说违心话,便说起了实话。
不知为何?
穆暗笑在听见阿菊说出这话的一时间里,替她松了口气。
里面,他们的对话依然在继续。
“你与我不熟?”欧阳晔突然反问。
阿菊点头。
欧阳晔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水,说:“我劝你好好思量这个问题,换句话说,”他仰脸盯住了阿菊,“你的这句回复,并不是我想要的。”
穆暗笑听欧阳晔这为难人的话,攥紧了拳头。
阿菊吓得身子一哆嗦,“主子,您与我总共见面,还不到四面,说起好与不好,我真的不敢胡说。”说完,她埋下了头。
继而,欧阳晔轻哼一声:“你还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说着,他伸出手,在阿菊的脖子前笔划了两下。
阿菊一看,吓得缩起了脖子,说:“主子,我..”
“我真没想到,要你一个回复,会这么难,还是说,”欧阳晔打断,眯起眼睛:“你觉得我不如你的主子,沈莫云。”他咬住了后槽牙。
阿菊一耳朵听出了欧阳晔的阴狠,此时看着他,她声音颤抖地说,“主子,不敢。”她逼迫自己看向了欧阳晔。
欧阳晔:“你只是人,我要你的命,都是分分钟的,还有,”他说,“给你一句提醒,我喜欢忠心于我的人,要是不忠心,就是这个下场。”说完,他直接当着她的面将手中的茶杯捏碎了。
阿菊看着这一幕,吓得退后了一步。
穆暗笑瞪大眼睛,嘀咕了句:“这家伙有病吧。”
不料,就在这一瞬间,欧阳晔突然将脸转向了房门那边,说道:“谁在外面。”
闻言,穆暗笑和阿菊一样,吓得打了个哆嗦,然后快速直起身,看向了风起时,“我被发现了。”
“放心,他发现不了你。”说着,风起时越发担忧起阿菊的生命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