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川道:“你大师兄回来后,曾将你那位夫君一战傲狠的事同我们说过,那时我们便怀疑他那块玉佩,并非凡物。”
“他曾跟我说过,他的玉佩乃是她母亲的。”云璃顿了顿,“凤吟的元初太后,您二位应该也有所了解。”
殷岳颔首,“据说是个孤儿,幸得平阳侯夫妇相救。”
“嗯,那块玉佩便是那时她身上唯一的物件。”
殷川蹙眉,“只听你这般言语,也无法确定那块玉佩的蹊跷之处,待我二人有时间,便去一趟凤吟,到时再看也不迟。”
云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位师傅,问道:“那二位师傅,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为何你们要瞒着我灵武之事了么?”
两人神色一僵,下意识转眸不去看她。
“你的剑快炼好了,为师去看看。”
眨眼间,殷岳便没了身影,显然她的这两位师傅,也是灵武者。
云璃眼疾手快抓住殷川,让他无法脱身,只好苦着一张脸,说道,“乖徒,你身上有什么蹊跷之处你比为师更清楚。”
“当年我与你二师傅经过琅琊皇城外,见你被一伙人夹带出城,察觉你身上有某种禁制灵力的残余,才会将你救下。”
知道殷川被拦下的殷岳去而复返,明白此事轻易不能就此结束,他靠在窗边,缓缓将当年的事说出来。
“绑走你的那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身上都携带着一丝灵力。”殷岳眸光幽深地看着她,“我与你师傅一直都在追查那些人的来历,直到查到司楚祭司殿才不得不放弃。还有你身边那个陆芮风……”
殷川坐在一边,将殷岳没说完的话接过,“你那个风姨来历也绝不简单,她身上的灵力浮动极为细微,若非她在你回宫后找来与我二人打过一回,我二人或许根本察觉不出她的异处。而且,她的灵力……远在我二人之上。”
云璃此时,早已不该说什么。
她想起自己重生之后风姨与上一世的变化,想起风姨留下的可以缓解她病症的药。
云璃张了张嘴,有些费力地吐出了一句话,“两位师傅可知晓我身上残余的那种禁制灵力是什么?”
殷岳与殷川两人摇了摇头,“你的父母必定不是凡世之人,你身上残余的灵力极为强横,我们兄弟只知定是你身上某种禁制运转,但我二人并不知晓你身上的禁制是何种。那样的禁制……”
殷岳有些感慨,“运转结束还能残余如此强横的灵力……这世间即便那几个隐世家族,应该也无人能够做到。”
既然话都说到这样了,殷川便破罐子破摔,将话说了个彻底。
“这些年来,你的身体正常,却精神不济。你那个怪病,不是病。”殷川摇摇头,“你身上的禁制并非寻常,这些症状都是禁制运转后余留的后遗症,你的神魂,不完整。”
云璃一怔,有些不解,“我……我的神魂?”
“也就是你的灵魂。“殷岳上前,轻柔的揉揉她的脑袋,“强大的禁制之力,岂是凡夫肉体所能承受?我同你二师傅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寻找可以修复你神魂的办法,只是可惜……现如今这片大陆上,留存的书籍太少了。”
“或许,司楚祭司殿还留有记载。”殷川回想着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但祭司殿殿主司楠,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的灵力非常古怪,不像正道。”
云璃诧异,“还分正邪?”
殷岳:“嗯,这个说来话长,你不必知晓。”
云璃:“……”
殷川看着云璃的脸,眸中闪过一道暗光,“丫头,你记住,轻易不要与司楚祭司殿对上。莫说是你,隐世那几个家族也不敢跟司楚祭司殿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