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丽舒也不是傻子,乔明月这般说,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将信封连同信件全都交给了乔明月。
“明月,我相信你,你不会害我的!这封信就交给你了,至于那个女人,她要是往后也如此怎么办?”潇丽舒说着,颇有些苦恼,感觉自己仿佛被人黏上了一样。
乔明月接过信封,将信件装起来,这才笑着摸了摸潇丽舒的脑袋,轻声道:“不会的,她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了。”
一席话,让潇丽舒的脸色凝重了几分,乔明月如何不懂,潇丽舒虽然生在潇家,却被父母保护的很好,也不是个硬心肠,知道那女人没几日活头了,便生了同情之心。
乔明月叹口气,拉着潇丽舒坐在椅子上,帮她分析如今的情况,“丽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人的死,和许多家庭的家破人亡,身为君王,耶律显仪的选择没有错,我也会支持他。”
这个想法,原本就是她先提出来的,只留下那个孩子,将女人杀了。
毕竟……那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如同一张白纸,往后的人生要如何描绘,全看耶律显仪如何去教导,可那女人却不一样,她只要活着,便会日日想着如何推翻耶律显仪。
很显然,她也是如今西辽唯一有能力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很可能是个男孩,若是个男孩,耶律显仪便不是耶律雄唯一的继承人了。
原本就对耶律显仪不赞同的那些大臣,便能够借着这个重新调查耶律雄的死因,到时候……不知要掀起多少的腥风血雨。
“你……你让耶律显仪杀她的?”迟疑着问出这句话来,潇丽舒有些疑惑,她不明白,乔明月为什么会这么做,她明明是大周人,西辽闹腾的越厉害,她不应该越高兴才是嘛!
还是……看着乔明月,潇丽舒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在乔明月和祁景云之间游弋。
“别乱想!我可不是对耶律显仪有意思才帮他的,我只是不想看到百姓流离失所,上位之人的一个决定,一句话,便能够轻易决定那么多人的生死,他们何其无辜?为何要为了那些上位之人的争斗,丢了性命!”
陪着祁景云一起流离失所过,过过那些苦日子,她太懂太明白那些百姓们的无奈了。
他们无权无势,只能逆来顺受,哪怕家中早已经被战乱侵袭,早已经是家破人亡,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将苦痛咽下去,拼了命的活下去。
耶律显仪和先王侧妃争夺的是权力,而那些底层的百姓,拼了命的也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明月,我总觉得,你和我们不一样!”盯着她看了许久,潇丽舒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听着她的话,乔明月只是笑了笑,不一样吗?
或许是因为住在这具身体里的,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吧!
潇丽舒拉着乔明月说了一会儿话,瞧了瞧一直站在乔明月身边陪着她的祁景云,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挠了挠脑袋,看着祁景云道:“景公子,不好意思占用了你的明月,嘿嘿,我现在就走,你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