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凛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身的茶水和菜汁。
他慌忙后退，远远避开一地的狼藉：“江少，你别冤枉人，我和夜小姐有事谈，并非私会。”
“我和自己女人说话，有你多嘴的份儿？！”江曜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得云凛跌撞到了墙上，落地后，发出痛苦不堪的闷哼声。
然后，江曜视线转向低垂着脑袋的女人：“给我老实交代！”
女人浑身颤栗，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江曜觉得不对劲儿，夜小豚和他的羽灵一样，就算做错了事，只要死无对证，是绝不会认账的，他越凶，她越不怕死的和他对呛。
怎会是眼前这个怂包？
他一把捏住对方下巴，抬起她的脸，那是一张和夜小豚有四五分相似的脸，加上身形和发型以及穿搭一模一样，不看她的脸，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他嫌恶的一把甩开她的脸，用手帕使劲的擦手，好半晌，扔进垃圾篓：“你是谁？”
那女人战战兢兢道：“江少……我……我是小涟……夜小姐请我来冒充的。”
“她呢？”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小涟瑟瑟发抖，一个劲儿摇头。
江曜掏出手机，拨打洛羽灵的号码，那边很快接听了，只听她懒洋洋问：“有事？”
“在哪儿？”
“一帘烟雨。”
一帘烟雨？那是帝都最闲适风雅的去处，喝茶听曲儿，可以现场点各种乐器演奏，或者歌舞，都是古典风的。
这死女人倒是会享受。
江曜冷冷警告道：“管好你的嘴。”
小涟赶紧道：“是是是，我什么都不会往外透露的。”
等她抬眼想偷偷看江曜时，才发现，他早就走了。
她不由得一阵失落，收了夜小豚的巨额酬金，来这里冒充她时，她是存了迷惑江少的心的，只要攀上了他，她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谁知道他正眼都没有看她一下，捏一下她的下巴，都恶心的要擦掉自己一层皮似的。
她只能对着云凛撒气：“别想看我笑话，我逃过一劫了，你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