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不打算再用嘴巴告诉别人她家住哪儿,而是直接把地址写在纸上给大家看,总有识字的人。
即便不识字的看到经过她精心设计的旗子也会产生好奇心,自然会问起上面写的是什么。
而且上面还写了优惠活动,在半个月内,凡是去家里看诊且先到的前十位病患不收诊金,每天还有五位幸运之人可免费抓药。
花洛心想这样的活动总能吸引点人去,毕竟喜欢捡便宜的人不少,真正穷困得抓不起药的也大有人在。
此时街面上熙熙攘攘有少许人走着,且大多是来赶集卖菜的农户人家,因此,花洛和花家那边的摊子都冷冷清清的。
花洛蹲在地上,撑头听着旁边的卖力的吆喝声,她没有跟着吆喝,因为过路的人看着不像买阿胶或者有病之人。
她脚蹲得有些麻了,又才从背篓里拿出几张包药的黄纸出来扑在石阶上坐下,然后抬手扯了扯容若的衣袖。
“石阶上铺了纸,你也坐下歇会儿,反正现在没人光顾。”
花洛拉着他在铺纸的位置才让他坐,容若依言与她并排而坐,双手交握搭在膝上,隔了一会儿才开口。
“六叔之前建议扮男装你不答应,如今我不想你扮成男子,你又偏偏要假扮男人,还不跟我商量,你到底在想什么?”
似乎专门跟他唱反调一样。
“我之前是钻牛角尖,认为别人不认为女子行医,我偏要反其道而行,希望大家不要歧视女大夫,并认同女子行医或者从事其他事。
试过之后我才想明白,有些认知是根深蒂固的,不是我一人之力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我慢慢学会在妥协中坚持自己的初衷,而不是一尘不变的坚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