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打了个唉声,然后转身出门。
他也想回家。
“六叔。”容若看着老者落寞背影,轻声喊了声,待容易回头才道:“我尽快。”
容易了然一笑,反倒安慰对方:“别急,那件事急不来的,我觉得待在这儿挺好的,我们才刚刚修了新房子还没住够的,我先忙去了。”
快慢不是容若一个人能决定的,各方面都要准备妥当才能行动,否则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容易私心里并不希望他走那条路,一直在此轻轻松松的生活一辈子也挺好,可容若注定要走那条路。
容易离开之后,容若靠着墙壁坐在角落里,感觉眼睛里发酸又仰头假装看房顶,他非常彷徨,心中也十分不安。
容若一直清楚很多人在等他,原本眼睛恢复之后就该离开与他们汇合,谋划应该做的事,但他又担心会让更多的人丧命,毕竟想要做成那件事真的难如登天。
他假装眼睛没有恢复并非只是为了找个理由让花洛围着他转,他也是在逃避,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不想他们知晓他的真实情况。
过了没多久,花洛和容昊辰就回来了,一大一小在庭院里喂鱼,还捡了几块有缝隙的石头回来放在浴缸里,除了小鱼苗以外还捉了三只小指尖大小的螃蟹与鱼为伴,并放了几根嫩草在里边。
花洛陪着容昊辰布置好鱼缸,然后提着筲箕和小木盆往厨房走,回来路过开着门的房间,发现里边没人便准备把门带上以免鸡进去拉粑粑。
岂料她走进去拉门时突然发现门背后还有人,花洛被吓了一跳,拍着心口道:“你怎么也不吱一声,我还以为没人呢。”
容若淡淡的回了句,“没注意。”
“呃,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