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添上的。”迟父当着大军的面,说的直接了当。
“你!”
“服不服都没用,你现在已经不是煤场的人。”
大军整个人攥起拳头,气到不行。
“说的没错,在场的人都一样。”大队长这话一出,煤场两边原本混在一起站的,这下立刻分开。
跟着大军和迟父对着干的,还有跟着迟父帮他的,两者泾渭分明的对峙着。
大军不甘心:“就算是没有偷煤这一事, 春来的腿也是惊蛰打的吧!大队长,这么严重的伤,你可不能当做看不见一样。”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没记错,之前你们说我打春来,就是因为受我父亲指使,因为春来打算拒绝在帮我父亲偷煤,对吗?”
“对!”大军点头。
“那现在你又说没偷煤这一事,既然没偷煤这事,春来这一身伤,凭什么算在我身上?”
“这……”大军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视线来回左右晃荡,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求助的人。
“算了。”春来刺耳的声音响起:“是我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了。”
垂着头,特定角度上,这个侧脸让人看着忍不住为春来委屈。
惊蛰冷眼看着一切:“你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春来一愣。
“你……”
惊蛰的话还没说出来,迟家门外头又凑进来几个人。
“慢点。”
惊蛰听到了谢凡的声音。
隔着人群,就瞧见谢凡撑着伞,身后跟着俩人,第一眼看去,她仿佛以为看到了第二个第三个春来。
都是脸色唰白,整个人蔫蔫的。
谢凡从双方对峙的空隙走进来,视线第一时间定格在惊蛰身上。
进她安然无恙,这才带着身后俩人去见大队长。
“队长。”
煤场有人已经先叫起来:“这不就是昨天跟春来一起下山的人吗?可算时间到你俩了!你们跑哪去了。”
身后俩人,还没开口呢,咳嗽就一个跟着一个的来了。
谢凡帮他们开口:“卫生院的医生看过,说是受凉发烧。”
“那就好好休息,带着来干啥?”大队长瞅了一眼边上的春来,心里砰砰乱跳。
别又有啥事。
谢凡侧身:“还是让他们自己说吧。”
俩人咳嗽了好一会,总算是稳住,跟大队长一样看了一眼边上的春来,眼睛泛红。
春来直呼不好:“大队长,既然你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去哪?之前叫嚣要抓迟师傅的时候,也没见你要走!”
“没错!现在见到我俩跑什么?”
“当然是因为做贼心虚!”
“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没脸见我们才要跑吗!”
“为什么!”
“在山上的时候,为什么推我们!”
跟谢凡来的俩人,一唱一和的念叨着,大队长越听越不对。
“等等,谁推你们的?”
“还能是谁,下山的一共就三个人!”
“那会本来就下雨,我们都着急赶着雨大之前把东西拿上山。”
“走洼坑那时,我站中间,背后被外人推到,直接抱着前面的人滚下去。”
“我头撞树上,他崴脚,我俩后半夜才算摸下山。”
“幸好被村里回家的医生给看见,直接捡回卫生院,不然这淋一夜,命都要丢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