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总分开后,我并没有急着回宾馆,而是折回他公司的大厦。
刚走进大堂,看到几名穿着工装的中年妇女结伴走出来,其中就有那名保洁大姐。
我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她,保洁大姐对同伴说要去趟卫生间,让她们先走。等同伴走远,我慢慢走出大厦,保洁大姐也跟着出来。
我对她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保洁大姐指了指马路对面,低声说道:“可以,那边有个小区公园。”
从天桥过马路来到这个公园,我找了个偏僻无人的角落。保洁大姐神色慌张,都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我问道:“你是苗族人?”
“嗯,是的。”保洁大姐也没否认。
于是我告诉她,徐总的事情是我在调查,现在基本已经能够确定就是你给下的虫降,不过我希望能了解一下原因。
保洁大姐警觉地看着我:“难道你没告诉他,也没报警?”
我笑了:“我和徐总认识不到十天,他这人有什么习惯,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我要是告诉他,你觉得自己还能站在这儿和我讲话吗?”
保洁大姐觉得也是,她叹了口气,给我讲了原委。
她姓陶,是文山的白苗人,几年前丈夫生了场大病不能干活。她为了多赚点钱养家,只好千里迢迢跑来到上海打工,把每个月赚的钱全都寄回家里。
在这大厦的物业公司也已经当保洁员两年多了,一直做得不错,但物业公司规章很严,只要接到住户投诉,就要扣除当事人的部分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