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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之上,两万米的高空处,一只飞空艇悄然飞过。
无数的白云转瞬即逝,乘客们看着周围的景色,多半都露出了惊叹的表情。
蓝发青年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周围人惊叹的表情,得意的一笑。
萨帕尔塔坐在他的对面,看着眼前蓝发青年的反应,不禁好奇道,
“你在笑什么?”
辰光收回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淡淡道,
“这,就是人类的伟大之处!”
萨帕尔塔立刻收束了自己的好奇心,不再看他。
可是辰光却起了兴致,突然开口道。
“这个距离,你能带着我飞下去吗?” “可以,如果你不怕死的话,”萨帕尔塔头也不回道。
辰光微微一叹,只好摇头道:“没关系,中午就能到了,也不差这一会。”
说着话的同时,远处的陆地也渐渐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耳边再次响起了一阵惊叹声,辰光的脸上也不禁再次浮现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
琼斯森林,一堆篝火旁。
未彻底熄灭的火焰,还在散发着自己最后的余温,竭力燃烧着。
托纳利和弗朗西斯看着远方,陷入了一阵沉思。
“刚刚的震动......是哈尔玛?”
托纳利不是那么肯定的看向弗朗西斯,询问道。
弗朗西斯轻微点了点头,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疑惑。
托纳利的心情一阵紧张,可转念一想,又放下了许多。
父亲即将继任市长,目前已经在工作交接的阶段,加上城卫军、家族的力量,哈尔玛几乎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与之抗衡。
即便是财政部长、波利特的父亲、凯恩勋爵,也没有这个实力!
心中这么想着,托纳利紧张的心情也恢复了少许,转头看向了坐在河边,默默发呆的安度。
河水静静的流淌着,随着天气回暖,河中的鱼儿们也开始变得活跃起来,不时的就可以看到水下那一条条游动的黑影。
安度看着水下的黑影,已经发呆了一个多小时了。
这个过程里,即便是刚刚的巨响,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变化。
好友的死亡,让他的情绪一时间无法自拔。
即便只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一个月时间,他依然是在想尽办法提升自己,可是周围的危险却与日俱增,超出了他曾经的认知。
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一些自保能力时,往往危险的等级却是几何倍数的在增长,而哈尔玛这座他曾经听都没听过的小城市,却疑似出现了半神级的人物。
自身的遭遇,更是离奇无比,不论是做什么,似乎都躲避不开一个规律,那就是危险引力。
他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接连遇到各种各样的险境,但这本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能做的只有做好自己全部的准备。
但是昨天的事,再一次证明了,自己无论做什么,危险都会不由自主的靠近。
这是为什么?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还是有着什么神秘的原因?
抛开危险引力不谈,自己的问题也越来越严重,昨天在遭遇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他一再压抑心中的负面情绪,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从而进入了暴走状态。
从来到哈尔玛,这是他第三次进入这个状态了。
从第一次遭遇多米尼克时,只是疲惫昏迷,到第二次救下托纳利,险些被动魔化,到昨天的第三次,几乎无法从那种状态中脱身。
这种感觉就像是,深陷泥沼的人,想要爬出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越陷越深般。
无力,仿徨。
虽然没有明确的理由,但是他知道,最多再有两次,他很有可能就会迷失在那种可怕的状态里......
之后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是结果也不外乎就是那么几个。
被游荡在时空裂隙、或是潜藏在附近的恶魔或者魔鬼,抓住机会趁机引诱他堕落,或者成为疯魔般的存在,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但是最让他内心感到无助的,是他每一次被动进入那样的状态,其实都是为了活下去......如果他没有进入暴走,如果自身的战斗状态没有提升到极致,那么他很有可能早就死在了这一过程中。
这是一道没有答案的题目,是放弃最大的求生可能,还是先活下去,再考虑之后的可怕结果......安度觉得自己那些被动的选择,也并没有错。
不过不管怎样,这件事情都是迫在眉睫,之后必须要解决的了。
这一个小时的看似发呆,其实他是在思考这个最严重的问题,事实上这段时间里,他也一直有在不断的考虑、完善这个问题的答案,希望得出一些好的解决方法。
目前最后的解决方案他还没能完全定下来,因为有些他还没能实验过,只有隐隐的几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