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所有的旖旎都在脑中消散了,只剩下不寒而栗。
上次在他办公室,只是被他咬了一口小惩大诫,她以为他早就忘了。没想到……
今天,他先是让她穿旗袍,然后又……原来是早有预谋!
这个信号很危险,可不等素问条件反射作出些什么,他已经朝她俯低了身体。
“慢着——”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出于自救本能,素问用力抵住了他。
开玩笑,拍戏时那个回形针,导演不知道摆了多久,两个主演更不知道笑场多少次,最后还是导演发怒,把他俩震住了,才认认真真入戏。更何况那是假做,那啥又不用连在一起,当然想怎么摆就怎么摆,现在搭载着他的重型武器,稍微一动,都随时能要了她的小命。
要这么逆来顺受,除非她活腻了!
“陆导——”甜腻腻的声音,能腻歪死个人。
陆铮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糖衣炮弹打了个措手不及,暂时休整,喘息着,等待她的反应。
“陆大导演,回形针有什么意思,咱们先拍别的好不好?”说着,她已经自下而上翻身而起,扑过去主动的狠狠吻他。
陆铮被她扑了个猝不及防,险些跌撞向床头架,一贯思维敏捷的他下一秒已反应过来,用手肘撑住床面,另一手圈住她的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就拍那天你在办公室看的那段好不好?”
挠人心肝的小猫叫,素问比他方才吻得更深,更辗转缠绵,彼此乱了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再难分解。
她甚少这么的主动,这么的……奔放。虽然陆铮要一尝回形针的夙愿落空了,不过眼下似乎……也不错?
回过神来的陆铮更加凶狠的回应,双手牢牢的锁住她的腰身,双唇的厮磨热辣到发疼。素问空出双手麻利的扯下他的领带。
领带,西装,马甲,衬衣,终被一一丢落在地,她身上那件有似于无的旗袍也终于报废在他手上,随着“哧啦——”一声布料碎裂的声音,有什么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素问推他的双肩,将他摁倒在床上。
陆铮扬起的下巴是孤傲的弧度,欲继续这个热吻,素问却躲开,改而吻他的喉结,咬他的锁骨,在他结识的胸膛流连片刻,一路埋头向下,要打破这个男人高高在上的面具。
你不是锱铢必较么?你不是要原景再现么?不好意思,本姑娘也是锱铢必较!
憋死你,就憋死你!
这种挖个坑给自己跳的情形是怎么一回事?
陆铮用实际行动又给她上了一课,就算男人在下面,也无碍于他们重整雄风,大杀四方。
素问终是忍不住叫出了声,又被他用力压下脖子吻住,只剩近似呜咽的哼声。
陆铮托起这张泛着红晕的脸,看着这双大眼睛里残存的那一丝桀骜难驯的光:“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一分钟前,还从她嘴里得意洋洋说出的话,现在被他原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