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等于没说。”
一整天心气不顺,几次翻开手机,想打电话给聂素问。然而一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就有种深深的愧疚感,好象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要是她向自己哭诉起被封杀的事,他该怎么办?
没到下班时间,他就拿着钥匙去车库取了车,开了一侧的车窗,一边吸烟,一边驾着车在高速路上闲晃。北京的这么多环路,一圈一圈,他不知道开过多少遍了,如今也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他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经过长安街了,车厢里仅剩的一包烟都被他抽完了,开着车窗,车里都是浓浓不散的烟味,最后只能无奈的沿着熟悉的那条路,回到家里。
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一圈就拧开了,他有点怔愣,明明记得临走时他是有上锁的。
推开门,一室一厅的老房子,厨房是连着客厅的,食物的香味幽幽飘来,陆铮偏头一看,满桌菜肴,然后是站在餐桌旁围着围裙的背影。
女人听到开门声,慢慢转过身来,是聂素问。
回头的那一瞬,分明看见陆铮有刹那的怔愣。
“怎么,很意外么?”她只是顿了一下,就趿着拖鞋嬉笑着跳到他面前,“怎么看你的眼神有点失望似的,你该不会在期待着看到别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吧?”
陆铮努力调整了下情绪,捏着她软溜滑腻的脸蛋亲了亲:“你太久没来了,我觉得有点惊喜。”
“我怎么只看到惊没有喜呢?”
素问决定不轻饶他,跳到他身上,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脖子上,使陆铮不得不低下头来,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亲了亲,说:“另一半的喜我打算留到晚上睡觉的时候。”
素问脸一红,从他身上跳下来:“去洗手,菜都要凉了。”
很久没这样两个人窝在家里面烧饭,做菜,花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吃一顿饭,把她做的菜通通吃光。然后挺着肚子歪在沙发里看电视,看到搞笑的地方捧腹大笑,或是靠在一起接吻。时光好像倒回她刚住在这里的日子,那时候的她不出名,没有这么多要忙的,也没这么多烦恼。
一直到临睡前,谁都没提被封杀的事。
洗完澡,陆铮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手指伸进她湿漉漉的发丝间,吹完一边,又把她的脑袋拨到另一边。
素问枕在他的膝盖上,舒服得快要睡着了。不由的感叹道:“真好,明天没有工作,可以睡个懒觉了。”
无心脱口的一句话,陆铮拿着吹风机的手却顿了顿。
“烫……”她微微皱眉抗议。
陆铮一恍惚,忙关了吹风机。
“金马奖是年底的最后一个颁奖礼了吧?”他问。
“嗯。”
素问没多做回答,只简单的回了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