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还是报了警。
医生在里面抢救陈瑶的儿子,派出所派出两名警察带走了表情平淡的聂素问。
心死了。
就不会有伤有痛了。
她想,这一幕,不仅让她,也该让向茹,彻底的看清了这个负心的男人。
警用面包停在医院的门外,有好些出院的人和医生护士围在门口看,临上车前,她看到了追出来的陆铮。
他用力的敲打着警车的车窗,冲车上大声吼:“你们不能带走她,我是军人!”说着就掏出了口袋里的军官证。
两位警察诧异的看着他,按照规定,他们是不能私自带走现役军人的,但是,陆铮身上穿着军装,这女人可没有。
而且军警之间长久以来都有些隔阂,因为警察奉命维护社会治安,军人却不受警方约束,在日常生活中常常会产生冲突,而且一些部队演习常常会不打一声招呼,就把警队当猴耍了,所以警察对军人的这种特权都很不屑。
按着素问的警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睨着车里的素问:“他是军人,你是吗?你怎么没穿军装,你的军官证呢?”
陆铮见素问不答,赶忙抢着替她说:“她是我老婆!”
“军嫂就能不配合警察工作了?”
素问望了眼车下紧紧盯着她的陆铮,他湛然黝黑的目光笼罩在她身上,他伸出手似乎想去摸摸她的发心,可该死的玻璃,挡在了他们中间。
素问做了个“别担心”的口型,冲他摆摆手。然后回过头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们走吧。”
她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与其被狐狸精赖上,不清不楚的背着这个罪名,倒不如让警察来给她洗清。
最后,陆铮还是无奈的看着警车在四周人们好奇鄙夷的梭视中开走了。
有人小声嘀咕:“世风日下啊,军嫂都犯法了……”
回到医院,他想起素问的母亲向茹还留在妇产科。在走廊上已经见刚才手术的护士走了出来,他上前问过陈瑶的情况,得知孩子最终保住了,就是有出血现象,两月内可能会发生自然流产。不管怎么样,人没事了,素问那边就不会被扣押太久。
她走到妇产科门前,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屋里向茹低低哭泣着求陈瑶撤诉不要告诉问的声音。
刚刚恢复的小三有气无力,可语气却是一样的刁钻:“阿远,你说怎么办,这么毒的女儿能留吗?你听到刚才医生怎么说吗,他说我这两个月内还可能自然流产,难道你要让她被放出来,在我身边随时安个定时炸弹吗?那小蹄子,我跟你说真不是个东西,明知道我肚里有你的儿子,一上来就这么用力的推我……”
陆铮寒着一张脸,啪的一下把军帽扔在了地上。
好半晌,他才整理好情绪,拾起地上军帽,掸了掸灰,夹在腰间,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