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爸,我认识了新朋友哦,在那边——咦,那个送我娃娃的叔叔呢?”
陆铮已经关上车门,阖紧车窗。
郝海云重新蹲下身把任任抱在怀里:“不是教过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
“可是叔叔是好人啊。”
郝海云戳戳她软乎乎的脸蛋:“你分得清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吗?”
“云爸是好人,六叔也是好人,还有爸爸,妈妈,都是好人。”
郝海云无奈摇头:“跟谁学的,嘴这么甜。”
前头开车的小六打着哈哈:“那还用问,当然跟风哥学的咯。”
任任索性小脑袋一扬:“爸爸说,嘴巴要甜一点,妈妈才不会生气。”
这俩父女倒是一个鼻孔出气。
司机很快把车停好,徐特助按开电梯等着,这时,一阵高跟鞋的急促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徐特助看清来人,叫了声:“袁小姐。”
袁羽泉无视旁边的徐特助,直视着陆铮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陆铮眼光淡淡扫过:“嘴长在袁小姐身上,你要说没人能拦住你。”
袁羽泉心中一怒,好啊,你让我在这说,那我就当面说出来。
“你看到任任了?你们的孩子还没出世,她跟那个男人的孩子都三岁了!”
陆铮听见“任任”两个字脑袋都要炸开了,不消谁再多言,徐特助已经感觉到接下来的话题自己不适合再听下去,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一边。
陆铮瞪着袁羽泉,厉声质问:“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任任的?”
袁羽泉被他抓的疼,却依然下巴微扬,只是眼底压抑的凄凉轻易戳破她淡定自若的伪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聂素问过去的事,只要有心人去查,不难查出来。只不过你不敢。你为什么被她骗了这么多年?因为你根本没那个勇气去知道她的过去,你怕你接受不了查出来的事实!”
陆铮气的都笑了:“你们是不是……都疯了?”
“是,我是疯了!打从第一眼在公司见到你,我就已经失去理智了——”既然说到这份上,袁羽泉索性豁出去了,她不管不顾的扑向陆铮,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
而一向身手敏捷的陆铮仿佛被太多惊讶震撼了似的,竟然愣在那儿一动不动。
站在远处的徐特助只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却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想起今天在车上自己问是否给陆太太送礼服的事时,陆铮敷衍的态度,不禁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