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家了?”
“嗯,想我的丈夫。想和他说很多话。”
陆铮在月下看她美丽生动的脸,有那么久,说不出话来。
他伸开手臂,几乎就要拥抱她了,却只是为她把门打开:“睡吧,好好休息。”
第二天她在房里的时候,郝海云提着一只鸟笼进来。软竹编制的鸟笼,非常精致,一只毛色雪白的鹦鹉在里面跳上跳下,呱呱叫个不停。
素问仰头:“这是什么?”
“我听说你喜欢这种鸟,所以叫人弄来一只给你玩。”他把鸟笼放在桌上,伸出手指到笼子里逗弄那只鹦鹉。
素问突然站了起来,语气不善:“谁说过喜欢这种被关起来供人玩弄的宠物?”
屋子里一下静下来。郝海云怔怔看着她。他的手指还放在笼子里,突然被鹦鹉啄了一下,吃痛收回来。
他问:“你怎么了?”
素问收拾起情绪,又重新做下去。过了一会,她说:“我想回家。”
她说这话时眼睛抬起来看着他,让他看到自己的认真。
郝海云笑了一下:“恐怕需要再等一等。”他的语气柔软,丝毫没有因为她的顶撞而心情不佳,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素问点头:“要多久?给我一个时间,你知道的,我是急性子。”
“最短一个月,最长……”他沉默了。
素问咬起唇:“我知道你现在离开这里会很危险,让我一个人回去。”
他看着她:“不行。因为你走了就不会再回到我面前。”
“好,郝海云,你做的好。”她认命的点点头,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
“喝点普洱,稍安毋躁。”郝海云给她倒了杯茶,“政府正在计划扫荡这一带地区,你一个人走,太危险。等过了这一期,你想去哪,我带你去,好不好?”
他走过去,把热腾腾的茶杯递给她。
无论她怎么闹,认命的示好,亦或胡乱的发脾气,他就似乎只有这一个表情,永远笑着对她,她失踪了一晚浑身是血的回来,他也不过问。他只要把她禁锢在身边就好了,就像这被囚在笼子里的小鸟。
“与其放你走,我宁愿把你的羽翼折断了留在我的身边。”
素问接过茶杯,嗅一嗅这清洌甜香的茶:“我早说过,我不喜欢喝,也不喜欢这鸟儿!”她扬手就把茶杯用力扔向对面的镜子,四分五裂,声音清脆。
她一路跑到西翼的院子里,咚的一脚踢开陆铮房间的门。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练习组枪,一挺M24美式轻机枪,可拆卸部件15枚,从全部散开到组装完毕,陆铮用时32秒。他抬起装好的机枪,对正准星,瞄准门上的把手,轻叩扳机。就在这时,门开了,他透过准星,看到聂素问一脸怒气的站在他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