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这个汉字,不仅是一种文字,更多是一种感情,是每个华夏人,心中的情感寄托,过年,过年,也是每个人盼望的时刻。
十乡镇的夜晚。
“哎呦,刘爷,过年好啊,提前给您拜年了。”
“呀呵,老李啊,过年好啊,这新衣服可真是精神哩。”
今晚的十乡镇,非常的热闹,街道上,也是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彼此间打着招呼,向着某处结伴而行。
“快点,都动作快点,要开宴席了。”
“灯笼,别挂歪了,往中间来一点,对对,就是这……”
“哎呀,小李啊,慢点,慢点,毛手毛脚的,都多大的人了。”
王员外的府门外,也是张灯结彩,门口的俩个大石狮子,雕刻的是栩栩如生,威武不凡,彰显出一种霸气,展露出王府的高大。
福伯站在门外,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指挥着手下的人,挂着大红灯笼,又跑到里面,吩咐下人,赶紧的置办酒席,忙的不亦可乎。
“福伯,福伯,您怎么还在这呢,后厨可就差您了,这鱼啊,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露一手呢。”
此时有人吓跑过来,看着忙乎乎的福伯,赶紧的将他请走,边走边说,脸上带着笑脸,还时不时拍拍福伯的马屁。
其实说是马屁,也不尽然,福伯的厨艺,的确是一绝,每到过年过节,这种喜庆的日子,福伯都要亲自下厨,露上一手的。
“砰砰砰……”
喜庆的日子,总是让人高兴不已,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炮声,响彻在这天地间,一道道绚丽的色彩,绽放在这万丈苍穹。
五彩缤纷的爆竹,被镇上的人们,一一点燃,全部都升空而起,爆裂出五彩的光辉,映照了整个祥和的大地,表达着幸福的喜悦。
此时在在这王员外的府中,已经是大摆宴席,每个桌上,都是座无虚席,男女老少,有说有笑,看着苍穹的烟花,眼睛眯成了缝。
那些幼小的顽童,穿上了新的衣服,看着漫天的烟花,听着隆隆的爆竹声,他们欢快的跳着,蹦着,拍着自己的小手。
“这就是过年吗,好开心的样子啊。”小尚云坐在大厅中,紧紧地挨着小少爷,听到震耳欲聋的炮声,小眼睛也是眯成了线。
之前,他也只是听说,过年非常的热闹,小少爷也讲了很多,小尚云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看到那色彩斑斓的天空,自语道。
“咦,福伯,柳老爷子呢,为何不见他老人家。”王员外中等身材,肚子稍微有些大,环顾四周后,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啊,柳老爷子啊,呀,光顾着忙了,忘了跟老爷您说了,之前我去接少爷的时候,柳老爷子,就走了啊。”
福伯一脸的笑容,也是坐在桌子一角,在这主桌的席位,虽说他是个下人,可是府中上下人等,人人都是尊敬无比。
就算是长房的夫人,面对着福伯,那也是谦虚恭敬,实在是福伯的辈分,还有跟王员外的感情,太过深厚了,虽说奴仆,不如说兄弟。
此时福伯,听到王员外问话,赶紧的是站起身来,神情也有些疑惑,想到之前的奇怪场景,福伯的心中,也是充满了问号。
“嗯,走了,什么意思。”王员外面色微变,皱着眉头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柳老爷子,在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儿。”福伯轻微摇头,刚才的场面,实在是奇怪,透露着诸多的不解,还有刘老爷子,最后说的话语,让他匪夷所思。
“话,什么话。句话”王员外神情微动,眼神微凝的问道。
就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在问话的过程中,话语中带有一丝的威严,有种上位者的气质,使得桌上其他人,也是神情一惊。
“他说,有缘起,就有缘灭,终有时,他与小镇缘分已尽,自己的的故事,终究讲完了,也累了,想去歇歇了。”
福伯倒是没有在意,眉头紧锁,回到刘老爷子,步履蹒跚,离开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又像是某种解脱,令他非常不解。
“啊……”王员外震惊,听得云里雾里,他脑海中,好似闪过一道光,只是太快了,他根本没有抓住,紧紧地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哦,对了,柳老爷子,最后好像还有句话,让我转达给您,只不过,他说今天是除夕呢,等着过了年后,在与您讲……”
福伯皱着眉头,也像是在思考,突然他神情一震,好似想到了什么,看着沉默的王员外,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嗯,柳老爷子说了什么。”王员外又是一惊,赶紧的追问道。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让您好自为之吧。”
福伯沉默片刻,想到刘老爷子,最后的留下的这句话,他心中有些莫名,甚至都有些忘记了,若不是老爷询问,他可能就会忘记。
这并非是福伯,自己的记忆不好,虽说上了年岁,可也不至于转瞬就忘,而是这句话本身,仿佛带着某种神秘,似有似无的被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