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下了几天的暴雨,工厂外一片黑色的死寂,工厂上面浓烟滚滚。
灿荣斜靠在窗户上,两个脚搭在窗外,暴雨不断的冲刷着她的脚,手上的烟头忽明忽暗,猛吸一口,又吐出一个接一个的烟圈。
嘴角却有着止不住的笑意。
没想到那个死变态朗悦最终还是落入了妖怪管理局的手里,这点还是让她颇为安慰的。
就算妖怪管理局不出手,总有一天她也要手刃他。
一想到朗悦,她的眉目就变得无比嫌恶,最后甚至连抽烟的思绪都没了,狠狠的将烟头扔在了窗外。
烟头被水浇灭,灿荣散着头发,轻轻的靠在窗框上。
不同意苏妙妙的清纯美艳,她是一种类似于颓糜的死寂感。
两个人虽然长相一样,但带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的。
身后的铁门缓缓开启,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灿荣扭过头去。
随后又嘲讽地将头扭了回来,继续望着窗外,并没有搭理他。
大白,一个像跟屁虫一样的追求者。
没想到竟然从妖怪世界跟到了人类世界,他们就像这人世间的所有臭鼬一样,生下来就是让人所厌恶的。
透过窗外的月光,可以看见她的手臂上有着深深浅浅的紫色痕迹,是被人殴打过,流下的淤痕。
在大白的眼睛里面看起来就格外刺眼。
他微微蹙眉,紧紧的盯着她手上青紫的痕迹:“手怎么了?”
他的声音还一如既往的好听,像清冽的泉水敲在鹅卵石上,在人的心里当下微微涟漪。
灿荣不屑一笑,将手收了回来,环抱在胸前:“关你什么事?”
他向前一步,狠狠的将她扯到自己怀里,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清冽的眉眼:“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烦躁地甩开,怒斥道:“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我变成什么样子都和你无关。”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冷哼一声,眼底带着决绝,望着他的眼睛:“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我根本就没有变,别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和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紧紧的盯着她,自从她偷偷潜进的人类世界,他已经接连三年没有见到她了。
再次见到她,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青涩与眷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故作扭捏和苍老。
她轻车熟路的点开一支烟。
又再次熟练的吞云吐雾,烟雾很快弥漫了他的脸。
她极其冷淡的望着他:“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赶紧离开吧。”
“你和朗悦是什么关系?”
他面色阴沉的询问。
听到朗悦的名字,她神色一冷,手上的烟猛地摔到地上,她嫌弃地让它踩灭,冷笑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同样也轮不到你来管,大白,你究竟让我话说的多难听你才肯听。”
“他骚扰你?”他像装作没有听见她所说的话,反而接着询问。
“别总是骚扰骚扰的这么难听。”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得告诉我。”
她狠狠皱眉:“你别总是觉得我和你很亲近,这人世间最陌生的就是我们两个。”
“哦?两位先听我说几句,稍等一下再打情骂俏。”
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阴冷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