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周末,随着石痕来到西雅图,激进派四人便坐上了开往芝加哥的火车。
时间还长,四人便打牌消磨时间。陈梦自顾自地看向窗外,看上去忧心忡忡的,没什么兴致,剩下三人正好凑一锅斗地主。这似乎并不太入乡随俗,不过他们也不会打德州或者桥牌什么的,也就这样了。起初大家看陈梦想得入神,都默契地没有去打扰他。后来斗地主也玩腻了,石痕和韩康选择补觉,孙吟见陈梦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想象世界,便拍了拍他: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陈梦一愣,“啊,没什么。”
“不会是你以前来美国有过什么艳遇吧?”孙吟笑道。
“去去去,别瞎说。”陈梦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慌了一下,毕竟是同类型的事情,“要有艳遇也得是你,我哪有你那个条件啊?”
“有心事就说说吧。”孙吟把手揣进裤兜。
“没什么。”陈梦坚决不说。
“好吧。”孙吟笑了笑。韩康此时也醒了过来——虽然他其实一直没睡。他早就在命运之轮的预知中见到了这一幕,他坚信命运之轮不会给他展示无关紧要的细节,这个瞬间对在场的至少一个人至关重要。
奇怪。韩康心里想道。就这么结束了?我刚才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想要从其他人的反应中观察到蛛丝马迹。旁边的大汉去上厕所了,一个男人戴着耳机,旁若无人地摇摆着身体,前面的座位来了一个新的乘客,一名亚裔女性。孙吟盯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线索相关的事情。陈梦又开始看窗外了,他一定有什么心事。石痕……石痕还在睡觉。
韩康摇了摇头。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就在沉默中度过。
驶出西雅图的火车并没有带走简和卡尔的疑惑。他们已经在澳大利亚洞穴的壁画符号上付出了许多时间,但是并没有得到期望的回报。他们查阅了许多资料,但是依旧没有了解到一些符号的含义,甚至无法用已有的知识推知。他们本来想去询问一下符号学的教授,但是根据他们的猜测,这个符号根本就不在人类现有的知识体系中,并且,把这种事情透露给一个好奇心特别重还特别有研究欲望的人本身就很危险。
“怎么办啊。”简倚在卡尔胸口上,非常不合身份地大嚼廉价汉堡。
“我一定可以……唉。”卡尔摸了摸额头,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办法了。
“要是有一个人能给我们一点线索就好了。”简鼓着腮帮子,说道。
“那这个人可得十分博学。”卡尔说道。
“不仅如此,还得活得够久。”简笑道,“这样他见过这些符号的机会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