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结束后,辛治平递给童玉武一个小瓶,瓶中有几滴透明的药水,说是那毒药三步倒。童玉武叫人把叶鹤堂请来,开开心心把小瓶转交给了叶鹤堂,吩咐他买通狱卒,在辛治平和铁顿的饭菜里悄悄滴上几滴。
前楼雅间,云立宗和邵雨强在喝醒酒茶,邵雨强低声问道:“表哥,你说这个平六到底是什么来头?既然能和范洪奎是世交,那这人真是深不可测了。还有,那个童大少脑子有问题吗?对一个刚来的人什么话都敢说?像这种要杀铁顿的事情,原本是机密,怎么也能讲出来?”
云立宗慢条斯理端起茶碗,喝下一口茶,冷冷一笑,“童玉武的脑子没问题,他是想借这件事考验一下平六而已!”云立宗放下茶碗,自言自语道:“平六这个人武功确实很高,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他和范洪奎是世交,那也应该在江湖上薄有名声才对啊,我也算见多识广,却怎么会闻所未闻呢?”
邵雨强哈哈笑道:“也许这平六是那种不慕虚名,比较务实,比较低调的武学世家子弟呢?”
云立宗摇摇头,“不对,我没听说过岭南道有姓平的武学世家,既然他的武境能到二品,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如果真要是普通师父教出来个二品高手,那这个人真就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了!不过,他说他想杀鸣龙刀主唐九生,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倒算是有共同的敌人。”
铁顿把范云巧和宋雨燕送回客栈的住处,又给了天星派刘大勇两粒疗伤药,随后到街上给辛治平买了一套行李,送到了庆春阁辛治平的住处,辛治平偷偷吩咐铁顿去县衙通知师爷洪南亭,告诉他如此这般行事,并告诉他注意甩掉尾巴,铁顿笑着领命而去。
第二天上午,县衙大牢里给囚徒们发放食物之前,叶鹤堂亲自来到县衙大牢,假作有话要问铁顿和辛治平,趁着和狱卒说话的功夫,把毒药滴在二人的食物当中,牢里关着的两个替身吃完饭没一会儿,果然就蹬了腿!狱卒和牢头慌作一团,赶紧去报告县太爷洪书生,说是所关的两名犯人铁顿和辛治平突然暴毙。
叶鹤堂见二人果然毒发身亡,心中暗喜,随便找个借口就溜了。时间不大,知县洪书生和师爷洪南亭屁滚尿流来到大牢,见牢中二人果然暴毙,少不得捶胸顿足,其实这两个人最多只能算嫌疑人,案子还没有破,有些赃物还没有追回,可没想到两个人一起都死了,死无对证,这下可如何是好?
洪南亭在一旁劝慰目瞪口呆的洪书生,洪书生泪流满面,可也无法,二人只能忍气吞声打道回府,后续解剖尸体查看死因那都是仵作的事了,他们也插不上手,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家等验尸结果。
禁子牢头在一旁看着,心中都暗自替这县太爷不值,上任三个月,没遇到过好事,大印丢了还没有找回来,两个嫌疑人却死了,估计县太爷要关起门来抹眼泪了。
这边叶鹤堂兴冲冲回了庆春阁,见了童玉武,一脸的兴奋,“这三步倒确实好用,那铁顿和辛治平果然毒发身亡,听牢头说那个蠢货县太爷洪书生已经傻了,回去抹眼泪去了,大印丢了,案子也没破,咱们最好再撺掇几家失主告到郡守衙门,如果郡守衙门护短,那就再告到经略使衙门,再不行就告到刑部……”
童玉武哈哈一笑,“算了,咱们搞倒了铁顿和辛治平就够了,那个县太爷的事儿咱们就不参与了,交给立宗兄去办吧。咱们也不争一个上县的县令做,立宗兄他爹才想安插人手做官,咱们只要武林高手,有了武林高手,刺杀几个官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