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眼眶无声的流出来,陆琪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用牙齿狠狠咬住手背,生怕自己哭出声音来。
你看吧,老天真是爱捉弄人,她守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在她出一趟差的功夫,就成了别人的!
尽管很努力的隐忍,可浅浅的哭声依旧顺着牙关溜出来。她双手抱头,痛苦的揪扯自己的头发,任凭大滴大滴的泪水砸在台阶上。
之前禹浩炎说的时候,她还报了一点希望,万一简夺是被迫娶了那个女人呢?万一他根本不爱她呢?
可刚才在办公室里的那一幕,她所有的侥幸,所有的希望全都被毫不留情的戳破。
一男一女两具身体靠的那样近、那样紧,就仿佛他们生而一体,难舍难分。
简夺有多讨厌和别人亲近,她这些年来看的彻彻底底,可他竟然在办公室就做出那样暧昧的动作,他允许那个女人的呼吸喷薄在他的皮肤上,允许那个女人抓住他的腰身,允许那个女人身体的味道和他的纠缠在一起……
心如死灰不足以描述她当时的心理感受。
呵,竟然真的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新婚燕尔。
可是为什么啊?
可是凭什么啊?
明明是她先看中的男人,明明她陪伴他的时间比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要久的多得多,明明在最初接手简氏的每个无眠夜晚都是她陪他度过的,明明他们有更多的共同经历,明明她更加了解简夺——
陆琪痛苦的将泪痕斑驳的脸埋在掌心。
明明有那么多的明明,他怎么就变成别人的了呢?
下午三点,例会准时召开。
禹浩炎蹩眉看着自己对面的空位——
是的,陆琪没有出现,那个例假来了痛到直打滚也要坚持工作,胃出血进医院也不曾缺席任何一场会议的女汉子,第一次,连假都没请的就消失了。
简夺同样看到了那个缺席的空位,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贯冷漠的神色宣布会议开始。
他或多或少能感受到陆琪可能对他的感情不太单纯,以前也就算了,毕竟两个人相识多年,再加上陆琪的能力确实足够出众,也从未表现出任何逾距的行为,他便没想过理会。
可现在不同,他有了小猫,若陆琪真的将什么心思放在他身上,自然是要早早断干净。
陆琪是个明白人,他想她会想通的。
午夜,弥沙市酒吧一条街。
吧台上,一个留着长长波浪卷发,穿着黑色抹胸短裙的女人正在和身边的男人调笑,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了一整排的空酒瓶。
女人妆容妩媚,但显然是喝醉了意识不太清醒,裙摆已经开叉到大腿了也没有感觉到。身边男人的小眼睛微微转了转,粗糙的手掌顺着女人的小腿逐渐向上摸去。
“诶……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痒……”陆琪含糊不清的说,她拿出怀里抱得酒瓶,咕咚咕咚的灌下喉咙,右手下意识的去拍那只已经摸到她膝盖的手。
可她那点力气还不够男人塞牙缝的,反倒引得男人淫荡的笑了一声,“哪儿痒啊?别着急,哥哥给你止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