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寻夏接连被吓了两次,心绪未定,现在被司瑾丞这么一训,眼眶绕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对不起,我刚才觉得里面太闷了,想出去透透气。”
她声音很低,如清泉滴落在破裂的瓷器里,少了清脆,多了几分沉闷。
听得司瑾丞的心情也闷闷的,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哭什么?”
好在这里没什么人,要不然堂堂司家少夫人在外面哭鼻子,说出去多丢人啊!
“我没哭。”年寻夏倔强地撇过头,将眼眶里的泪水压了回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哭,或许是这段时间被压得太紧了吧。
弟弟的病,莫名其妙怀了孕,还要冒名顶替别人的身份……
司瑾丞垂落在身侧的手抬了抬,想拍拍她的肩膀,却横在半空中,怎么都落不下去。
他若是对她好,就是对不起夏夏。
可看她这么楚楚可怜的样子,又莫名让他想起夏夏。
脑子里就像是被无数根线缠绕着,乱成一团。
“你在这别动。”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瞅了年寻夏一眼,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你……”
年寻夏还想说什么,只见司瑾丞已经大步流星离开了。
很快,司瑾丞就回来了,眼睛余光瞥了眼年寻夏,冷声道:“回家。”
年寻夏疑惑地蹙了蹙眉。
他们似乎才刚来半个多小时吧,这就能离开了?
据她所知,宴会最少要开两个小时,这不相当于刚开始,他们就要走吗?
会不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司瑾丞刚好回来,她也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