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往就是以这幅面容给病人诊治的?”他声音略淡,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司先生,我戴着口罩与墨镜并不影响给您诊治,您若不信任我,可以另请高就。”
年寻夏淡眸扫过,站在他身侧不远的地方。
时辰见状,赶忙开口调和,“东篱先生,我们司总不是那个意思。
“您想如何治疗我们都不会干预,只求您能治好司总。”
年寻夏居高临下地瞥了司瑾丞一眼,眼里透着一丝淡淡的寒意。
是他让杨初夏杀死了她的大儿子。
真的是他吗?
这些年,她一直在查,却自始至终都查不到大儿子的下落。
只知道当天确实从九洲医院抱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去向未知。
真的会是他把孩子送去喂狗吗?
她心里既恨司瑾丞的残忍,又不肯相信孩子已经彻底离她而去。
一想到儿子会受罪,她的心就很痛很痛,比烈火在身上灼烧还疼百倍!
司瑾丞明显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眉宇微微凝着几许疑惑。
站起身,笔挺有力的双腿立在地上,身上的气场也随之散开。
“走吧。”丢下两个字,他率先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年寻夏意识到自己情绪外泄,咬着牙根,深呼了一口气才把心里的恨意与痛意压下去。
来日方长,她会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转身时,冲一旁的时辰说:“准备五个瓷碗、三个玻璃杯,一双木筷。”
“啊?”时辰一愣,还不等他问清楚干嘛用,年寻夏已经进了卧室。
带着一头雾水地去了厨房。
好在厨房里应有尽有,把东西准备好就给送进去。
年寻夏看着面前的东西,有规律的摆放好,拿起木筷看似随意地在瓷碗上敲了一下。
眼角余光却关注着司瑾丞。
司瑾丞剑眉拧着不耐,俊脸上的线条绷紧,眼底掠过一丝讥嘲。
故弄玄虚。
他所知道的心理医生治疗全是用一块表或其他东西,从未有人用碗筷杯子。
年寻夏可不理他的不屑,淡淡地敲起一首曲子,时而关注着司瑾丞的反应。
等他眼神逐渐涣散时,她才转过头,“司瑾丞,你困不困?”
“困。”对方下意识回了句。
年寻夏嘴角勾着,“想不想睡觉?”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