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毕竟年龄尚小,再加上刚才偷摸着哭过,所以一下子没想起来让客人坐下,直接去问事了,而公孙离也没在意,她打量了一下那个小姑娘的寝室,这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如果非要说有,恐怕就是床柱上挂着的一幅画了,公孙离一眼就注意到那幅人物肖像画了,那上面画着一个白发男子,还有就是这个小姑娘,对此公孙离也没说什么,不管人家的事。
公孙离走到唐瑶面前,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圆凳上,拿下了她肩膀挎着的包袱,唐瑶也非常疑惑,她不明白这个瓦斯塔亚女人为什么拎着包袱,难道她要走?那也得经过她师伯同意吧?
现在师伯不在家,她却要独自离开,难不成这个女人是趁着师伯不在家,偷拿了师伯的宝贝想跑?唐瑶虽然心里疑惑,但她没直接去问,公孙离坐下后看了那个小姑娘几眼,轻声道。
“你..哭过?”
公孙离似乎看出了什么,毕竟那个小姑娘的眼睛红红的,就算她脸上没有明显的泪痕,但她绝对哭过,而且哭了很久,否则眼睛不会红成那样,听到公孙离的话,唐瑶赶紧撇过了脸。
“没有...”
见这小姑娘转过脸了,还不承认,公孙离心里也不经对唐瑶来了一丝兴趣,她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一个人偷偷的哭,但她觉得,这个小姑娘哭的原因或许和那幅画有关,她问道。
“心情不好吗?”
“......”
唐瑶没有出声,也没说转过脸正视公孙离,或许是她对这个瓦斯塔亚女人有防备吧,那毕竟是她的秘密,她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公孙离见那个小姑娘不吭声,她也顿了下,轻声言道。
“这几天见你活泼好动,我还以为你是个无忧无虑,不知烦恼的孩子呢...”
“......”
唐瑶还是没有吭声,不过这次好歹是转过脸看了那个公孙离一眼,然后又撇过去了,因为她觉得这个瓦斯塔亚女人是故意气她,她也懒得搭理她,公孙离指了指床柱挂着的画像,问。
“那幅画很特别,我能拿下来看看吗?”
“不行”
公孙离话音刚落唐瑶就说话了,厉声拒绝,因为她现在所有的念想都在那幅画上,那幅画可是她唯一的念想,她当然不能让这个瓦斯塔亚女人拿来玩了,万一弄坏了她不得被气死吗?
“...看来那幅画对你很重要,你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间哭,是因为那个白头发的公子吗?”
听到这个小姑娘拒绝的那么干脆,公孙离更加肯定了她心中所想,那画像上与她论茶对饮的男子,应该是这孩子的亲人,如若不是她家里出事了,她又怎会跑到她师伯的府上长住呢?
“......”
“那位白头发的公子,是你的兄长吗?”
公孙离见唐瑶又不吭声了,她只能凭自己的感觉去猜,反正那个白发公子的年龄不可能是这小姑娘的父亲,那就只能是她的家人了,听到那个瓦斯塔亚人问的没完,唐瑶多少有点气。
不过还是没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她因为她不断的提问,眼眶再一次湿润了,是啊,不管怎么说她都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再怎么懂事也没办法一直装下去。
被公孙离问了几句后,唐瑶心底的门仿佛被撬动了,虽然她嘴上还是不愿意多说,但...她心里充满了委屈,把这么多秘密藏在心里,也会令人苦恼呢,她也很想找个人好好倾诉一番。
公孙离见这个小姑娘默不作声,她忍不住又看了看床柱上挂着的那幅画,画像上的两人一个白发一个蓝发,也不可能是一家人啊,不是一家人还能让她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难道是...
“看来不是啊...难不成他是你...”
“不关你的事,你来找我不是有事要说吗?说吧”
没等公孙离说完,唐瑶就打断了她,或许是怕真的被她看出来什么吧,那是她心底的秘密,她不想让一个与她不熟悉的人知道,公孙离见这个小姑娘转移话题,她宛然一笑,又问道。
“看来被我猜中了,那位公子他..不会离世了吧?”
“才没有,他活的好好的,我不许你咒他”
唐瑶听到公孙离的话之后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是啊,她师父去瓦斯塔亚历练了,危险那是家常便饭,她也不清楚她师父能否平安归来,现在听到有人诅咒她师父,她不生气都不行。
公孙离听到这个叫唐瑶的小姑娘如此在意那个白发男子,她心中已经猜出了所以然,看样子那个人抛下她独自走了,就像现在的她一样,的确令人惋惜,这种事她这个成年人能想通。
可这个唐瑶还是个半大孩子啊,想不通也很正常,再说了,被抛下不管,就连她都忍不住伤心,更不用说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说起来这个小姑娘算是早恋早熟了吧?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