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还是离开了楚莫寒,就要嫁给她的义兄了,那个见过一次,便仇视于他的男人。在他看来,那个男人的面像虽然贵不可攀,但做为女人的归宿,还是楚莫寒会更为好一些。
可他能做些什么?即便有朝一日,他出了这一线天,也没有什么理由去护她周全了。
天知道,他又盼了她数日,他很想问问,她那日有没有受伤,又是何人所为,可他却是无能为力。
那封信他读得很慢很慢,然后宝贝一般收进怀中。心道:上苍降她的这一情劫,好生厉害。
长袖一挥,将纷纷落下的所赠之物,全数收下。但愿来生有缘,她不再是权家女,而他,也不再是出家人……
楚莫寒隐在暗处,让她的喃喃自语,早已话红了双眸。她真的决定要嫁给皇上了吗?如果说,他以前还认为,她是搪塞。那么现在看来,他只是主观的判断了。
他突然觉得她很蠢,蠢到他无法容忍的地步。一人女人在不知晓内情下,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嫁掉,不是蠢是什么?
忍着复杂的情绪,他仍是护送她到了家,才转身离去。
萧山得知她自愿出嫁他人的消息,不知楚莫寒将情何以堪?
“莫寒,你选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进一步粉身碎骨?”
楚莫寒无精打彩有躺在榻上,都懒得睁开眼,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她既然想嫁,那就说明在她心中,他的义兄,比我要好上数倍。强扭的瓜不甜,我楚莫寒又不是非她不可。”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变化多端,却没想到,这恋爱中的男人,性情也强不到哪里去。萧山只觉得,一下子就被好兄弟给刷新了之前的认识。
“你这是要诚心送上祝福了?”
“非也。”楚莫寒突然又从榻上坐起来,仿佛刚才那个半死不活的人不是他。“我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萧山要不是知道他刚才还有气儿,真会以为他诈了尸。他附耳过去,听完大惊失色。
“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吗?虽然你是国之利刃,但惹怒了皇上,九条命都不够他杀的。”萧山郑重地说完,然后忽然一脸兴奋,“不过,我喜欢!”
两人意见达成,伸手紧紧握在一起,很有一种大干一场的意思。
萧山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居然还有女人,能让自家兄弟疯狂至此的。
蓝灵儿可不知,自己此时已经尊贵到,惹人羡慕嫉妒恨的地步了。更不知,身边有无数的暗卫。当然,其中也不乏有趁机想将其杀害,心怀叵测之人。
但总而言之,楚莫寒根本没有机会,与她单独说话。皇上只要有空,也会不离她的左右。
大婚当日,百里红妆,蓝灵儿坐在轿中,抬往一处别院。
皇上一袭便装,等在那里,想先生米煮成熟饭后,再对她坦白身份。
而新娘途中遇抢,是皇上万万没有想到的事,便匆匆出了门。
当蓝灵儿看到,抢亲的人居然是楚莫寒时,抬手就是一巴掌,把一旁的萧山都给雷到了。
“把马给我。给我!”蓝灵儿怕误了吉时,往楚莫寒手中抢着马的缰绳。
“如果你知道,你的义兄,其实是个妾室满园,堪比后宫的男人,你可还会愿意嫁他?”
蓝灵儿仰着高傲的头,气死人不偿命道:“别说他的女人堪比后宫,就算是后宫,我蓝灵儿也此生不悔!放开!”
她猛然又用力,他突然就松手,要不是有缰绳拽在她手中,她肯定会摔得很难看。
“你……”她气急败坏地分别指了指他和萧山,“本姑娘现在没时间和你们掰扯,等我先去结个婚,等回来再和你们算账!”
她飞身上马,也许太过生气,险些从另一边又掉于马下。楚莫寒本能地拉了她一把,又被她一马鞭打落。
马儿长鸣一声,扬开蹄子,踏出漫天的土尘。
后宫她也无悔?原来她是看中了她义兄这个人。楚莫寒又爱又恨,指背划过被她打过的脸庞,自嘲一笑,觉得今日之事,他就是自取其辱,怪不得别人。
“莫寒,她打的疼不疼?”萧山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滚!”楚莫寒觉得脸都不用要了。
“看她对你那滔天的恨意,不是对你因爱生恨,就是因你之前杀过她的夫君。”
楚莫寒听萧山瞎说,不禁想到了神光。“也许在她心中,是我拆散的她和神光吧。”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萧山追着他问。
楚莫寒横也一眼,让萧山又猜了另一层意思。
“哦,我知道了。解释也没用,因为你就是那么做过对不对?”
楚莫寒一脚踢在他的臀部。然后转身就要回府。
途中有探子风尘仆仆,驾马来报,说蓝灵儿已经改路线送进了皇宫,这个时辰,估计和皇上正在拜花堂。
“得,莫寒,生米煮成熟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