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弦又响了几下,家眷中突然有三人栽倒在地上,脑门中多了一个手指粗细的洞孔,鲜血混杂着白色的脑浆流了出来,他们的空洞的眼神望向天空,至死也不相信厄运会降临到头上,他们是最无辜的人。
那年轻校尉皮肤白皙,刚毅的脸上眼神冰凉,眼神随着握着弓臂的手在家眷脸上逐一扫过。
“有人要逃跑,我便杀死三个家眷,我到要看看你们能不能快过我的无影箭。”他语气冷漠,眼前这些人仿佛就是箭靶子。
家眷们噤若寒蝉,心惊胆颤暗自抽泣。
“箭九,昙花姑娘不让咱们杀人,你把人杀光了,我调你去当戌兵。”原沧海站起身来佯怒道。
“卑职身在军中,只听都督号令,不受天绝挟制。”箭九冷冷的望着昙花。
“你......。”面罩后面的凤眼露出一丝寒光。
“昙花姑娘,卑职奉命拿下雷斩峡,茶道人已经进入大黑山,卑职为防止这些人逃走,才杀人示众,毫无半点私心。”他不卑不亢,望着天绝细作的眼睛毫无惧色。
“大胆,昙花姑娘是皇上的亲信,你岂能如此放肆,还不快向昙花姑娘赔罪,晚上再到我帐内,我要亲自惩罚你。”原沧海舔舔嘴唇,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
占戈的嘴角抽到几下,眼神中妒意一闪而逝。
”原副都督,卑职若有罪,愿当场受罚,夜间都督帐内是私人事务,赎卑职不能从命。”箭九的眼神果断刚毅。
“小九,我怎么舍得责罚你,不过,皇上有旨,要抽丁足够的人数戌边北疆,昙花姑娘还说了,西山也需要开采灵石的徭役,这些人若再要负偶顽抗,完不成圣命,不仅栽了青龙卫的面子,咱们这些人也要去北疆当戌卒。”原沧海越说越冷,青龙卫副都督被一个小丫头捏住脉门,这样的感觉真不好受。
天绝即便是皇上身边的探子,也不能做到让人人臣服,尤其是龙神卫这样桀骜不驯的皇室禁卫。原沧海不能动手,但不代表别人不会。
昙花知道自己的处境,稍有不慎,就会引起龙神卫的反噬。
“雷天,你还不识时务吗?再不放下武器束手投降,天门雷府就会变成坟场。”她摘下了面罩,在马上冲着雷天高声斥道。
雷天一阵眩晕,脑海中一片茫然,祖宗的基业就毁在了自己手里。
雷钟突然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昙花姑娘,请放过我爹吧,我们知道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他吧。”
这孙子还有点人性,雷鸣心中开始腹诽。
“允你施救,其他人若再不投降,那我只好血洗天门雷府了。”昙花的语气坚定,雷家再不臣服,自己就压不住这些龙神卫了。
饮血龙驹开始暴躁起来,两耳向后抿,紧贴在脖颈上,两眼睁大瞪圆,晃动头颈,不停的打着响鼻,前肢轮流交替刨地扬起灰尘。
“爷爷,咱们投降吗,雷家已经败了。”雷钟跪在地上痛苦流涕。
“雷家子弟只可站着生,岂能跪着死!”说话之人是二爷爷家的五叔——雷猛,演武堂的教练,最是刚正不阿。
他话音未落,口中喷出一道血雾,脑后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