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做什么?”雷鸣抢先开口。
“阴师找你有事。”茶蝴打量着雷鸣,不知道这个小子为何能引起阴苏的兴趣。
阴师?雷鸣一脸的懵逼,“阴师是什么东西?”
“你竟然敢这么称呼阴苏大人?你好大的胆子。”茶蝴望着雷鸣,一脸的惊奇,他是装傻?还是找死?
雷鸣这才明白,是阴苏找自己,可是阴苏让这么一个女人跑到妓院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茶蝴用剪子在指尖一刺,顿时鲜血泊泊留出,她在四方小桌的桌面上用鲜血写道‘阴师,我找到他了。’
雷鸣好奇的望着她,不知道组织里的人找到自己,究竟是奉了什么样的命令?
“她可比你狠多了,你流一点血就哭爹喊娘,你再瞅瞅这姑娘,多勇敢!血流的多猛。”脑海中,沈屠再度发声。
“沈老,她是个傻子,传递个消息,用得着流这么多鲜血干嘛?”雷鸣被茶蝴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过了片刻,桌面上的鲜血开始显出字迹,‘他是一个人吗?屋子里有女人吗?’,还好茶蝴流的血足够多,这些字可以清晰的显现出来。
茶蝴又刺破另一个手指,用袖子抹去桌面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继续写道‘只有他一人。’
雷鸣心想,鬼师的脸色那么苍白,看来是缺血所致,地殇的差事不是好干的,当这样的细作迟早会落下贫血的毛病。
‘哦’,对方迟疑了一下,桌面上显现出‘让他不要走,后天一早有龙鳞军接他。’
阴苏捂着心口,有些慌乱,鬼婴发出咯咯的笑声。
茶蝴面无表情,桌面上多了‘遵令’二字。
她抹去了鲜血,看着雷鸣说道:“你也看到了,阴苏大人有令,你不能离开青萝湾,后天一早跟着龙鳞军去铁矛关。”
“我明天就要回沙子营了,你和阴苏大人说说,以后我再去铁矛关见她可以吗?”雷鸣想敷衍过去。
“哼,阴苏大人的命令我劝你最好不要违背,阴符控制着咱们的身体,天绝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想触霉头,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着。”茶蝴看似鲁莽,却并不傻,雷鸣可忽悠不了她。
“好了,话已经带到,我告辞了,你好自为之,阴苏大人还像不喜欢你屋里有女人。”茶蝴冷笑着拉开门闩走了出去。
雷鸣目瞪口呆,不知道阴苏唱的是那一出?
无奈之下,他只好找到同来的沙子营老卒告假,雷鸣现在是苦敢眼中的红人,况且又是龙鳞军找他,没人敢阻拦,老卒嘱咐了几句,答应回去后向苦敢说明他逾归的原因。
交待老卒后,回到教司坊的屋中,他惦记着栖迟,可惜这两天还是没有见到她,雷鸣心中忐忑不安,也许那个石葳蕤根本没有把花种交给她,也许栖迟认为自己心怀歹意,也许她是不好意思?也许、也许、也许.......,雷鸣心中胡思乱想如坐针毡。
“你又不是怀春的少女?坐立不安的干嘛?”脑海中,沈屠看不下去。
“我......我.......。”雷鸣说不出个所以然,癞蛤蟆喜欢天鹅也许就是这样,只能远远躲在水里,瞧上一眼,便会心满意足,栖迟的美令他窒息,让他只能远观不可亵玩,明知徒劳却又奋不顾身。
沈屠撇撇嘴,这样色大胆小的家伙,实在不对他的胃口,只可惜自己和他‘居于一室’,无可逃、不能避,贼老天,如此的不公!
雪越下越大,黄四娘竟然贴心的给他备了一件棉衣,这是对他老老实实待在屋中,没有‘招猫逗狗、沾花惹草’的奖励,这份恩情其实还是应该记在公子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