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无所谓类型,爷想讲什么,便讲什么就是。”
萧景律了然,沉吟片刻,脑海中闪过以往自身的经历,若是趁着如水的夜色同柳平夏娓娓道来,亦是绝妙。
他眸中溢出神往之色,清冽动听的声音仿佛就是天生适合讲故事的,伴着窗外挂在树梢顶上的月亮,他清冷开口。
“从前......”
“打住!”柳平夏凝眉望着他,“爷,这故事很久远么?”
萧景律面色微顿,“不算久远,却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既如此,去掉从前。”
萧景律面露不解,“为何?”
柳平夏道,“这故事大抵都是从“从前”二字开始,乏味透了!”
萧景律如玉的面容上溢出笑来,待眸底温和的笑意尽散,他缓声道,“既然柳妹妹不喜欢听跟“从前”二字有关的故事,那么我便去掉“从前”,再讲一遍。”
“如此甚好!”
床檐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他看向半开着的窗,窗桕上零星的月亮的余晖,启唇道,“有一个出生于富贵人家的孩子,在自己出生当天,因为家族内部的争斗,他被迫离开,远离了亲人。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保全自己,那个家里将利益看的很重的人还是不停的派人追杀他,一路被追杀,再加上颠沛流离,这个孩子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直到......他遇到此生的贵人......”人人都以为他是萧家的孩子,就连他自己也差点这样以为。
“嗯......萧家药铺,银子......好多银子......”
听到耳边突然传来这样的低语,萧景律收回眸光看向柳平夏,才知她已经酣然入睡。
面上溢出笑了,萧景律一点一点坐直身子,又小心谨慎的下床,在床边站稳,看着熟睡中的柳平夏,他不禁道,“当年,若不是萧家出事,顾家为了帮助萧家,你也不会被柳成璋嫌弃,自小便被送到乡下了。说到底是我害了你。幸好,你做了我的夫人,如此,我才能弥补对你的缺失,把能给你的,都给你。”
门外,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定格在两扇门之间。
萧景律脸色突变,凝着冷冽的眸子看向门口。他当即起身,径直朝着门口走去,轻声将房门打开,看着门外站着的如尘,口中的冷声冷冽而充满威仪,“查清楚了么?”
如尘持剑冲着萧景律抱拳道,“查清楚了,行刺您的人正是魏相手下豢养的杀手。”
萧景律走出房内,将房门带上。
“他们现在在哪儿?”
如尘抬眸,“萧家药铺。”
萧家药铺,表面上是萧家的产业,实则是萧景律手下的暗卫碰头的地点。
萧景律当即前往萧家药铺。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只点着一根蜡烛,烛火随风摇曳,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房间内的正中间有一个十字木架,此时,刺杀萧景律的黑衣人首领,就被五花大绑的绑在那个十字木架上。
萧景律端坐在椅子上,他双手分开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左腿未动,右脚放在左腿的大腿骨处,面容如玉的他此时却一身的杀伐之气,凝视着还处于昏迷撞他的黑衣人首领,同如尘道,“叫醒他。”
“是!”如尘在长方形的木桌上随手拿了一把短匕首,攥紧匕首,来到黑衣人首领的面前,眸底划过一抹阴冷,他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进男子锁骨处。
“啊!”屋内顿时传出一阵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