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魏贵妃叹了一口气道,“可萧贵妃的鬼魂我分明是亲眼看到,你同我说那是骗人的,是旁人的手段......哥,你要我如何相信?”
“你别忘了,萧贵妃之子萧景律还活着。”
“他是活着,可他现在远在边关,这件事不可能是他做的。”
魏明洵的眸底划过一抹狠辣,“他是没这样的机会,但是萧侯爷府上的柳平夏有,她与萧景律情深意切,若是为了他找你我复仇,你是在情理之中。”
“可......”魏贵妃道,“她眼下有孕,如何能做这些呢?”
“哼!那个柳平夏不能小瞧,从前我几次三番想要捉住她,用她来威胁萧景律,没想到都失败了。”他的手一点一点握成拳头,又将拳头放在身前,定声道,“我相信,此事同她脱不了干系。”
魏贵妃还想说些什么,谁知一阵头晕目眩,精神已经控制不住身子,她朝着床边一头栽过去。
“瑶瑶!瑶瑶!”魏明洵察觉之后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大喊着魏贵妃的乳名,可无论他怎样费力的去喊,他怀中的魏凤瑶都没有醒过来。
他万分心痛的伸出手指放在魏凤瑶的鼻息之间,虽然探到了她的气息,却微弱至极。他知道,魏凤瑶此生的命数,到了这儿,就算完了。
魏明洵从悲痛中抽身,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通过跟魏凤瑶的谈话,他清楚,背后捣鬼的人一定就是柳平夏——他绝不能放过她。
过年前一天,也就是除夕,玉霄宫的魏凤瑶断了气。魏凤瑶身边早没了下人,还是日日前去查看她情况的御医在为她诊脉的时候发现她的脉搏不跳了,又探了探她的鼻息,才知道她去了。御医也不敢声张,连忙去禀明皇上,皇上得知之后,以“过年要喜庆”为由将魏凤瑶的丧事小办,倒是为了安抚魏明洵,给宰相府送去了许多魏凤瑶生前的东西和一笔不菲的安慰银。
魏明洵心里恨着柳平夏,自然没有同皇上多计较,而是在宫中为魏凤瑶小办过丧礼之后,他又主张,私下里给魏凤瑶大办了一场。
这件事若是放在旁人身上,肯定会被安上“看不起皇上”的名头,可是跟皇上作对的人是魏明洵,他位高权重,哪怕他跟皇上打起来,闹起来呢,也没人敢说个不字。也因魏凤瑶间接是死在皇上手上的,故而皇上并未插手魏明洵给魏凤瑶大办丧礼一事。
宫里小丧,宰相府大丧,萧侯爷府上却张灯结彩,一副过年的景象。
柳平夏披着厚重的披风站在侯爷府的大门口,她朝远处望着。她在望什么?什么又值得她望?
自然是萧景律。
可萧景律早在一个月前就写信给她,他过年时候无法回来。她起先是不接受的,好一阵哭,可哭着哭着,就接受了,有时候人啊,真是奇怪。